说完这些话,她缓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帮着小朋友擦眼泪,冲着床边椅子上的背包扬了扬下巴,深吸一口气,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文件带没带在身上?
邓川红着眼眶看她,点点头。
徐薇摸摸她的脸:“那你把那个文件袋拿过来,现在就填。”
徐薇的手心暖洋洋的,邓川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眯起眼睛,像一只哭累了的猫,在她手心里蹭了又蹭,小声应好。
两天以来,这个牛皮纸袋第一次被打开,邓川解开缠绕在袋口的细线,把里头的纸张倒了出来。
需要填的申请表和提交的文件还不少,纸张被邓川分门别类地在床头摊开,借着床头灯,她顺手拿着笔,开始一张张仔细填写。
徐薇支着下巴,靠在一边看着她。偶尔凑过去看看她写的什么。
借着文件袋里的申请表,徐薇得以真正仔仔细细地了解了邓川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从小学,初中,高中,再到现在。徐薇看着邓川在申请表上仔仔细细地列出她求学的年份和所获荣誉,仿佛也能看见邓川从稚童到少年,走到现在的每一步脚印。
邓川裹着被子,趴在床头柜上写着,偶尔回头跟徐薇说几句话。笔尖落在纸上,沙沙地响。
窗帘外头,繁华依旧,可室内却已然变得沉静而温馨,床头灯的光线静悄悄地随着邓川的笔尖流动着,流向徐薇注视着她的目光。
不知不觉中,十二点很快就到了。
徐薇一直注意着时间,十二点一到,她立刻抬头去看趴在旁边的小朋友。
邓川低着头,仍然在填申请表上的信息,对此浑然不觉。
徐薇看了好一会,才凑过去,亲亲小朋友认真的侧脸,声音像她的吻一样轻柔:“笨蛋,生日快乐。”
邓川正全神贯注地填着申请资料,冷不丁被徐薇的吻打断了思路。她转过头看她,见徐薇的眼睛里正倒映着一小片橙黄的灯光,这片灯光里倒映着她自己。
和徐薇眼中的自己相对,邓川控制不住地心头发软。那一小片灯光仿佛暖流,从徐薇的眼睛里涌向她的四肢百骸。邓川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凑过去吻徐薇的唇角,福至心灵地说:“谢谢老婆。”
下一秒,她看见徐薇的耳朵立刻红了:“你叫我什么?”
“老婆。”邓川终于露出了哭过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是徐薇所熟悉的、非常明亮的笑容。仿佛被这个笑容点燃,徐薇感觉从耳根到脸颊都开始发烫。她别过脸,邓川却追过来抱着她:“你现在不是我老师了,你是我老婆。”
徐薇的脸更红了:“你别说了。”
邓川不理会她的闪躲,特别坚定地从背后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又叫了一声:“老婆。”
她的语气太自然,太理所当然,徐薇接不了她的话,只能含糊地转移话题:“嗯,你写完了吗?”
小朋友趴着她的肩膀,用唇角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就差一点点。”见徐薇垂着眼睛不说话,又低低问了一句:“老婆,你怎么不理我?”
邓川压低的声音跟她平常的声音很不一样,又带着一点哭过的喑哑,她的话落到耳朵边,徐薇霎时心跳如鼓擂,羞恼地转过头,撞了一下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