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哪也没去,吃饭全靠外卖。
邓川不算是网上说的p大那些平时不学习,考完试一看满分的这一类让人绝望的学生,这类学生其实在p大里也没多少。本科阶段的学习,其实跟高中阶段的学习异曲同工,还属于构架知识面和浅学辙止的阶段,还没有到比拼天赋的层面,顶多就是学习能力和学习效率的比拼,而这一类的能力往往是后天形成的。
网上所说的那些p大学生,可能是像李明棠这样考试前一夜还在打游戏的神经刀选手,但她属于对自身情况把握得当,不是无所顾忌,打完游戏,看书看到半夜,第二天早起考试,精力仍然能够应付。
——但她的复习也绝称不上轻松,邓川看得见她的纠结和吃力。得到的成绩越多,看见越来越多各种各样优秀的人,邓川越发领悟到,用理所当然的天赋型言论去掩盖掉一个人的努力是不道德的。
周知端着杯热水,站在李明棠桌子边,听她心烦意乱地一边翻书一边碎碎念:“怎么整本书都是重点范围,简答题二三四五章?名词解释也全划?”
她猛一转头发现站在旁边看的周知:“老师发的ppt和复习题你还有没有,发给我,我的文件过期了。”
周知不动声色地垂着眼喝水:“早发群里了,你自己去看。”
李明棠掏手机看,对着一滑滑不到头的复习题又绝望了,转头看剩下的三个人:“这也太多了,你们都看完了吗?”
她还想拉个垫背的:“说真的,你们都复习完了吗?”
周知云淡风轻地说:“没有。”
谢遥摇头。
三个人的都视线转移到邓川身上,看见她无辜地点了点头。
气氛凝固半秒,似乎是看见她们的表情,邓川又犹豫着摇了摇头。
李明棠长叹一声,趴下去继续看书了。
周知噗嗤一声笑了,放下水杯走过来拍邓川的肩,问她时候不早,要不要吃夜宵。
复习周看书多了容易饿,她们宿舍这几天经常一起点夜宵炸鸡吃。
李明棠在翻书的间隙里耳尖地听见她们俩的讨论,踊跃举手:“我要甜辣味的!加双份年糕。”
邓川一边在手机上点餐,一边问谢遥:“你呢?”
“我要孜然的,别给她加年糕,我那一份的年糕给她。”谢遥说。
李明棠问她:“你为啥不吃年糕?”
“考试了,不吃年糕,粘牙。”
李明棠反驳她:“考试才要吃年糕,年年高升,懂?”
谢遥也很有她的道理:“我们那边一直是这样的,不能吃吃起来很麻烦的食物,不能剪指甲剪头发。”
周知也好奇地问她:“那洗头发呢?”
谢遥说:“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在复习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比看书有意思。一旦开了聊天的当口,话题就开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发散开来,直到炸鸡很快送上门,大家热热闹闹地吃完又收拾完外卖盒,谢遥和李明棠才在满屋子的炸鸡味中重新开始翻书。
邓川把垃圾提到外头,关门时冷风顺着门的势头往里蹿,把坐在门边的李明棠冻得一个激灵。
她寒毛都竖起来了,刚想跟邓川开句玩笑,就听见她声音很温柔地在跟谁讲电话:“你去睡觉吧……我考完试马上就回去,一月七号考完,对的对的,好……我也想那天回去啊,可是又放假又恰好是周六,我都抢不到票……。嗯……那你帮我订呗。”她傻笑了两声:“谢谢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