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之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有钱了，先生给的第一笔钱分了两次往家里打，第二次临时标记后就住在先生家里，加上第三次临时标记先生给的钱让他买了台摄像机。

“听妈说，你早就没有跟你那师傅干了？手艺都没学完就被赶走了？”

不是被赶走，是先生需要他……虽然刚开始他确实受到了钱的诱惑。

“陶亮，我这个月没钱。”陶柏之对他说，“下个月，我会往家里打钱的。”

“下个月？”陶亮忽然大声喊叫道：“你这个月干什么了？我们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你还知不知道你有个家了？”

“……”这段时间除了去酒店那次，陶柏之也没出过门，跟了先生后社交圈急速变化还没来得及拓宽，几乎所有社交账号都开了新号，电话号码换了也没意识到。

“你现在干什么工作？这手上提的什么东西？”

陶亮围着陶柏之转了一圈端详了一下，嘴里还发出让人难受的啧啧声，“死肥猪胆子大了啊，有钱买新衣服，没钱往家里送。”

……因为要给先生送饭，他特意穿了一身比较正经点儿的衣服。

“你快点回去吧。”陶柏之后退了半步，先生的药膳可不能给他碰了。“你下午有课的吧。”

“……你现在送外卖？”陶亮忽然心虚地退了一步，看陶柏之这么护着手里的保温袋，一脸“我全都知道了”的表情，“也是，现在你也没什么能做的，啧，居然能送到这里来。”陶亮没有陶柏之高而不得不抬头看他，昂首挺胸像一只高傲的公鸡：“也是，你接触这种地方也只有送外卖的机会了。”

“我现在不是送外卖的。”他是先生的专属厨师。可陶柏之不想再理陶亮，直接走进了先生的公司。

不过陶亮的学校分明在城郊，回家路上好像也不会经过这儿，为什么他会跑来城区这边来……

“怎么了宝宝？”先生语气温柔，公司里有了小笨熊的信息素，荆时闵一下松懈了下来，可陶柏之好像非常紧绷，今天是小笨熊第一次来先生的公司，可能是公司的气氛让他觉得不适？

“没……没什么。”小笨熊连忙摆摆手，提起保温袋，“给先生送饭来了。”

“不是晚上吃药膳吗？”荆时闵打开保温桶，第一个是小排骨，刚掀开盖子，香味找了空隙往荆时闵鼻子里钻。

荆时闵眼睛都亮了，拎起筷子夹了一块就往嘴里送。

小笨熊欣赏先生吃了一会儿，盯着他把青菜全部吃掉，才将眼神移开。

助理也吃完饭回来，他瞟了一眼陶柏之，然后和荆时闵讨论起了商务事。

小笨熊听不懂，只能收了饭盒，与先生告别后，准备回家。

“等一下。”助理挡了一下电梯门，和小笨熊坐了同一趟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