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也是一样。太女要查赵红被杀的消息一传来,各个铺子的管事就都寻了个理由到了温家东府,温茹坐在正厅堂前,看着下面铺子里的管事们蹙了蹙眉。
“昨夜,我们的人有没有做什么?”温茹接过温家东街绸缎庄杨管事递来的消息,看到赵红深夜被击杀在南风馆的消息挑了挑眉。
她本想再断赵红一条腿的,没想到,人死了。果然做人不能太嚣张,不然仇人多起来,可就不都是她这种下手有分寸的了。
底下的管事们都摇头,其中打头的一个管事还特别认真地禀报:“家主吩咐过,她不在炜京,温家上下一定要低调行事,若碰到难解的事,必先禀报小姐。我等不敢轻举妄动。”
温茹点头,将手中的几张纸漫不经心地放在一边:“那就不必担心了,太女总不能因为我半月前同赵红打了一架,便能把锅扣在我头上吧。你们尽管下去,铺子照常开,就当炜京城里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好的坏的,切不可往温家身上揽。”
管事们连忙应承下来,等他们离开之后,一直候在外面的管事小厮们走了进来。温茹照常问了一遍,管事小厮们也说昨日府里太平无事。
等人都散去了,竹笙却带着宋卫长过来。
宋卫长附耳到温茹耳边,用第三人听不到的声音汇报了一句。
温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旋即又严肃了眉眼,半晌才道:“无事,只是贪玩了些,太女不可能连这也要管吧。”
宋卫长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她汇报上来只是出于谨慎,力求事无巨细地将事情汇报清楚。
禀报完,宋卫长就要离去,温茹却将他叫住,吩咐了一声:“往后哪个院子的主子出去,轮守的侍卫便分出两个暗地里跟着,免遭意外。”
宋卫长应承后便下去了,温茹坐在堂前,转着桌上只剩半杯残茶的茶杯,杯底跟桌面碰撞,闷闷作响,响了大概五声,温茹放下杯子,站起来,不带一个小厮地朝着倾芜院慢慢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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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芜院里,谷昉将这几日他穿过的女装送去清洗,傅寄舟穿过那件,傅寄舟却舍不得。
跟谷昉那件只是供他学裁剪的样衣不同,他穿过的这件是他第一次亲手裁衣制衣的成果,原本是想做给温茹的,裁剪、针线、绣纹他用了十分心力。
但那日听了赵红的消息,他一时冲动便想出府,找办法对付那赵红,手边临时也没有别的女子衣裳,只能将做了大半的衣裳修改了个别不合适的尺寸,穿着便出了门。如今,事情了了,穿过的衣服自然不可能再给温茹了,傅寄舟摸着衣服上的竹节绣纹有些心疼。
“表少爷?”谷昉进来,看他正沮丧地看着那身衣裳,大概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劝解道,“男子手笨,第一次裁衣制衣少有做得很好的,表少爷如今做成这样,已经算很好了,想来往后再做会更加得心应手,比如今这身十倍百倍的好。表少爷,不想小姐穿着更精致一些吗?”
傅寄舟低声回了一句“想”,但到底心理上还是有差的,毕竟是第一次做的啊,想看温茹穿。心疼了一会儿,知道无可挽回,便让谷昉将衣裳拿走清洗,自己则随手拿了本书。
傅寄舟目光落在书上,但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下一件该用什么样的料子,做成什么样的形制,绣什么样的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