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是来找蛊王的,那就来错地方了。”她还是那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开门见山地说。普通话的发音很标准,不带一点口音。
那晚见到她的时候,距离太远,谢留夷并未过多注意。这次离得近了,她才觉得姑娘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
像是,命不久矣。
谢留夷探出神识,将那姑娘从头到尾扫了一圈,惊愕地发现:姑娘的腹中有另一股不属于她的生气。
怀孕了?
谢留夷正在惊讶,旁边的言于归开口了,“我们是来找你的。”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朝着姑娘抖了抖。谢留夷偏头一看,是那个笔记本扉页上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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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什么时候撕下来的?!
按理说,墓道中只有墙壁上萤光蕈发出的微弱荧光,正常人根本看不清纸上画的是什么,可是那姑娘却突然呼吸急促,上前两步,一把将纸从言于归手中夺过来,双手颤抖着捧在面前。
“你们……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她开口的同时,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好像突然活了过来。
“瀑布上面的林子里。”言于归回答。
闻言,姑娘突然愣住,表情渐渐沉寂下去。她将那张画贴在胸口,梦呓似的问:“她死了,是吗?”
“是。”言于归的声音丝毫没有欺负。
这个“是”字,像是敲断了支撑她的东西,那姑娘的手指攥紧了胸口的衣服,脱力似的跪在地上。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就这样极其压抑地哭了一会,她突然从胸腔爆发出一声嘶吼,像是打开了情绪的开关,她终于哭出声来,肆意发泄着心中压抑的情绪。
谢留夷觉得有些奇怪,山崖上死去的那一位并非她的爱人,曾照云还好端端地躺在她床上,何至于绝望成这样。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着,直到那姑娘嗓音嘶哑。
哭声渐消,她突然动了。膝行过来,想要抓言于归的裤子,言于归速度极快地躲到谢留夷身后。
那姑娘抓了个空,扑在地上,又往前爬了几步,抓住谢留夷的裙摆。
“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
她攥着裙摆的手指节发白,二话不说开始磕头。
谢留夷眼疾手快地伸手抵住了她的额头,“先起来。”
她抓住姑娘的手腕,想把人拉起来,手指恰好搭在她的脉搏上,顿时僵住了。
这姑娘的脉像,并非滑脉。
她腹中明明有另一股不属于她的生机,却没有怀孕?
惊讶之下,她抵着姑娘额头的手不自觉放松,那姑娘一脑门嗑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姑娘不知道疼似的,不停磕头。谢留夷只能用蛮力,把人从地上提起来,捏着肩膀迫使她站直了。
“你让我救谁?”
听到她的话,那姑娘急忙抹干了眼泪,拉着谢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