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果冻”抹了下来,略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我还是去洗洗……”
他这动作实在太快,正在调整睡姿的殷野白还没反应过来,两团价值千金的清凉胶就被苏恒抹掉了。这让殷野白不禁好笑,说道:“我就陪你睡一会儿,别动你那胸口。”
苏恒有些表错情地啊了一声,越发讪讪。
殷野白才刚躺下又起身,他知道苏恒的小习惯,手上不能沾东西,稍微有点水渍都坐立不安,这时候抹了满手药哪里按捺得住?取手巾给苏恒,让他自己擦干净,殷野白又拿了那只装着清凉胶的纯金药盒,重新给他两边乳头裹上“果冻”,事毕收了苏恒递回的脏手巾与药盒,方才重新躺下。
闹了这一出苏恒也老实了,抿着下唇侧身躺着眼巴巴望着他。
殷野白睡姿历来规矩,此时却左肩微微下陷,形成一个朝向苏恒的姿势,他伸手将苏恒身子一揽,任苏恒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说:“睡吧。”
苏恒臀上有伤是绝对不能躺的,趴着也怕再压住乳头,一直侧身睡着显然也难过,此时往殷野白身上一趴,活生生一只人皮抱枕,还带自动调整舒适度的。苏恒曾以为殷野白留下是要和自己“亲热”,殷野白说不弄身子是陪他睡一会儿,他已然受宠若惊了,此时抱着这么一只金尊玉贵的人皮抱枕,苏恒的心肝儿都忍不住轻轻发颤。
……推了所有工作安排,只是为了让我睡得舒服些么?苏恒抿唇,他的半个身体都贴在殷野白的身上,彼此肌肤相亲,哪怕是贴着殷野白那与自己相比略显老态的皮肤,他仍旧觉得亲昵无比。所以,阿白这回没有穿寝衣。他怕睡熟了不小心让寝衣碰到我的乳头。
殷野白低头恰好亲吻到苏恒的头顶,柔声道:“乖乖睡。”手指摸到苏恒口鼻处,轻轻撬开他紧抿的嘴唇。
苏恒一口就含住他的手指,狠狠吮吸了一口。
殷野白被他挑逗得心肝儿微痒,似乎略有几分不高兴,声音又带着笑:“狗东西。还不快睡?”
苏恒又用舌尖在他指尖轻轻舔了两下,才吐出他的手指,原本垂在殷野白腰侧的手掌轻轻印在他的胸膛上:“阿白,我害怕。睡不着。”他明知道自己不该提这件事,殷野白的示好与宠溺让他的理智被关在了冲动的身后,他忍不住要知道,……为什么?
殷野白历来是个聪明人,苏恒只试探了一句,他立刻就明白苏恒想知道什么。
如果他想说,苏恒问这一句已经足够了。如果他不想说,随口安慰苏恒两句,苏恒也会很识相地不再询问。——苏恒再是鼓起几分胆气,敢做的也是这么一丁点儿试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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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之后,殷野白说了实话:“我只是有些不明白,那十年……我们关系不好。”
苏恒同样是聪明人。殷野白只稍微提醒了一句,他立即就明白殷野白是根本不相信他的感情,始终在怀疑他的动机!恐怕前面几个月是白捡个乖顺听话的“苏恒”,所以懒得多问能玩玩就玩玩,现在玩得差不多了,就有功夫心思深究他的动机了。
倘若苏恒真是对殷野白别有所图,恐怕殷野白早就捉住了他行止间的蛛丝马迹。
偏偏苏恒没有图谋。或者说,没有殷野白自以为的图谋。他唯一的图谋,不过是相守。
明明没有的东西,任凭殷野白再是明睿细致也看不出破绽。也因为他始终看不明白苏恒想要什么,只好另辟蹊径,一次次逼迫是为了试探苏恒的底线,底线越低,所图越大。大到了极致的图谋,范围就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