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吧？”

“别说傻话。”姚明德慢慢朝唐尧走近。

“叔，你说，是不是没爸妈的孩子天生就该被欺负啊。”

“不是，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姚明德说。

“没以后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啥都没了，我什么都不会，我学历只有初中毕业，我只会唱歌跳舞，现在我不能当演员，我什么都没了。”唐尧说。

“你还年轻，你才二十岁，尧儿，听叔的，先下来。”姚明德已经快要接近唐尧了。

宋晨阳钟客Niko他们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赶到，宋晨阳刚要喊，被姚明德制止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叔，我好累。”唐尧说。“唐德他们小时候老是让我去死，说死了就不会痛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死了会不会有人记得我，叔你会不会记得我？”

姚明德狠狠把唐尧拦腰一抱，翻了下来，松了口气，他晃着唐尧的肩膀，“你疯了是不是！！！自杀是闹着玩的吗？！！”

却没想到唐尧已经泪流满面，他刚才都是以这样一种状态，发出那样平静的声音。

姚明德心里一阵心疼。

他才二十岁。

别人的二十岁还坐在大学教室里或睡觉，或认真听课，或和喜欢的人眉来眼去，或在图书馆悠闲看书，或者参加各种聚会，认识各种有趣的朋友。

唐尧十八岁就被囚在了周随身边，喜怒哀乐永远都围着周随转，现在周随又不想要他了，甚至纵容自己的白月光把这小孩往火坑里推，拿走他的一切，什么也不给他留。

唐尧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姚明德不忍，蹲下身子把人搂到自己怀里。

“凭什么，凭什么是我，我什么错事都没做，我小时候还做了那么多好事，我还知道要好好谢谢帮过我的人，别人给我一顿饭我都记得，凭什么是我，叔，凭什么……他，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人，我不是东西，我也有心，它也会疼，叔，它现在好疼，疼的快死了……他明明有一个这么喜欢的人，他为什么还要招惹我……非要这么糟蹋我……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糟践我……

……我这么喜欢他，这么喜欢……我没他这么厉害但是我也不喜欢看到他受委屈，我会想帮他出气，我会想帮他收拾那些坏人，他每次难过我都会想去哄哄他，他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这么喜欢……我都已经退了那么多，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他心里全是苏源也没关系啊……

……我认错，我对不起苏源，我不识好歹，我不该跟他抢人，我不该让周随不要跟他在一起，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他不要我的那天我就走，我自己找个角落待着，我保证不会跟苏源抢资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叔，我再也不敢了……”

唐尧的声音在午夜冰凉的空气中撕扯着。

钟客宋晨阳Niko面面相觑，皆是一脸不忍。

“我不想死，叔，但是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姚明德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吸吸鼻子。

“不怕啊，尧儿咱不怕，咱不怕他们，你还有叔，叔帮你。”姚明德说。

唐尧埋着人的肩膀已经哭得说不出话，宋晨阳从来没看见人这么哭过，像是要把自己的五官内脏都呕出来，声音撕扯着初秋的天空，听的人头皮身子一阵发麻。

姚明德抬头看了看钟客。

钟客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钟客是默认了，他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Niko蹲下来，叹口气，“都说了跟我走了嘛，他不配，周随那混账他不配，唐尧，跟我走，国内待不下去还有国外，世界那么大，总有地方可以待。你还年轻，很多东西都可以从头开始学，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