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不是有点……”

过分了。

姚明德虽然心疼唐尧，也知道苏源一系列混账操作不可原谅，但是说到底，苏源好像也是个受害人，这一圈波澜里边，周随才是那个幕后大boss。

“我本来没想动他，他越界了。”周随说。

姚明德并不说话。

周随把那些文件签了，突然开口。

“姚叔，你说，我把欺负他的人都收拾了，他会回来吗？”

姚明德不答。

“为什么会舍得离开我呢？”

唐尧那么喜欢他。他也说了永远不会抛下人，永远养在身边，保证他衣食无忧，唐尧甚至都不用自己去外边吃苦，为什么不愿意乖乖待在他身边呢？

姚明德看了周随半晌，语重心长叹口气，“你喜欢唐尧吗？”

姚明德并不等他的回答，“我其实一直想问，周总，你把唐尧，到底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周随不答。

“是，他跟别人不一样，你扔别人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情，但是你舍不得扔掉他，你想让他乖乖地在你身边待着，就像你养的宠物一样，偶尔会跟你撒撒娇，会跟你闹闹小脾气，但是绝对不会背叛你，不会离开你。”姚明德说。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个人，还是个挺敏感的人，他也是有心的，怎么可能就跟个宠物似的围着你转？你哄他早就哄习惯了，今天说我喜欢你，明天就可以跟别的人眉来眼去，你让他怎么想？是不是今天说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明天就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还断了人家一切后路。他在你这里从来得不到安全感，你也从来没想过给他安全感，你只是想把他当成宠物养着，最好乖顺听话，单方面付出，满心满眼都是你。”

“而你呢，想打的时候就打，想冷落的时候就冷落，心情好了就跟逗猫似的去逗逗人家，心情不好也可以随随便便把人丢在一边。是，你保证你不会离开他，但是就这种相处模式，是个人，都吃不消。你对他，本质跟对苏源，贺延希，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那些人玩腻了，唐尧玩不腻罢了。”

“周总，我问你，你觉得这像是正常人之间的喜欢吗？还是那句话，他是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没谁真的贱。愿意这么待在你身边是因为他喜欢你喜欢的发疯，他以为自己可以凭着对你的满心欢喜撑一阵子，结果你和苏源一人一刀，捅的他站都站不起来，你手上的刀还沾着他的血，他怎么还敢往你这边爬？”

周随沉默。

他从没有好好想过他和唐尧之间的关系，因为唐尧一向很乖，即便不乖的那段时间，唐尧也跑不了，他一直都用一根线把唐尧束缚着，囚着。

姚明德的话一句一句地砸在他心上，他想反驳，不是这样。

但具体又是怎样的呢？

他对那只小猫，真的这么坏吗？

“再跟你多说点吧，你知道他被那人注射毒品，是在什么时候吗？”姚明德说，“在你送因为低血糖晕倒了的苏源去医院的时候。那个疯子不仅想让他染上毒瘾，还想让他染上艾滋。”

周随抬头。“你说什么？”

“那个疯子有艾滋，d品注射一次压根成不了瘾，他也犯不着花这么大的代价就为了给唐尧来一针，他的首要目的是传染艾滋。”姚明德说，“你有没有想过那几天唐尧手臂上的伤哪来的？”

周随沉默，他看到了那个绷带，然而只以为又是哪里小打小闹带的伤，并没有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