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笑。“明白了。”

唐尧又揩了揩自己的鼻子，“我还是喜欢你管我叫小猫，尧小猫，小尧猫，猫儿，小猫，猫宝宝，什么都好。”

因为只有周随会这么叫他，这个称呼是独属于周随的。

看着怀里人，周随彻底柔成了一滩水。

他保证，往后余生，周随都是唐尧的。

周随正兀自发着呆。

唐尧出声打断了他，“唔，下雪了。”

周随歪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A市2019年的第一场雪就来势汹汹，等到他们发现的此时，已经大如鹅毛，纷纷扬扬看不清对面楼层，路上没有行人，整个世界都寂静安详。

“是啊，下雪了。”

.

临近春节，唐尧总算完全恢复了活蹦乱跳。

还没开始放假，办公室里已经一副喜气洋洋的气氛，姐妹几个全在讨论春节期间要去哪玩，要去吃什么。

唐尧偶尔也会被拉进去，往往都是被一阵调侃。

“周总这么忙，怕是过年都放不了假额。”

“看来尧仔要独守空房了。”

唐尧腼腆笑笑，下意识回了一句，“好像他平时不忙一样。”

姐妹几个先顿了顿，随后笑的各怀鬼胎。

“这话啥意思呢？是埋怨周总老是没时间陪你还是想说周总白天晚上都精力无限啊？该工作该工作，该伺候男朋友就伺候男朋友？”

唐尧无语，也没想过他们能想这么远。

但是有一点倒是很欣慰，身边的朋友没一个觉得他是变态，待他一切如常，就像他只是谈了一场普通的恋爱一样自然，并不执着于周随的性别，也不执着于周随的身份，也全然没有故意装自然的尴尬感。

唐尧很欣慰他有这么一群朋友，同事。

重新审视和周随的关系，有时候会惊讶地发现，他现在和周随就是两个独立人，周随有周随的圈子，他也有自己的圈子，周随一般不管他的工作，也不会干涉他的朋友圈子，他们像一对正常的互相尊重的情侣那样相爱，唐尧觉得这样很好，他前半生追求的便是这种平淡普通的幸福。

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姐妹几个以为他是想到了和周随床上的种种，遂笑的愈发不怀好意。

办公室一片热闹。

.

不过有一点他们倒是没说错，周随忙，太忙了，是真的春节都有事儿，中国人要过节，外国人可不一定。二十八到大年三十那段时间周随还要去国外谈个生意。

唐尧感慨，他家随哥真的太辛苦了。

唐尧也很知事，不会真的黏黏糊糊地成天缠着周随，只偶尔在他事情忙完的时候打个电话。

唐尧趴在周随床上。

“那我就回王叔那过年去了啊？”唐尧说。

“嗯，我回来去找你。”

“啧啧啧，惨。”唐尧说。

周随以为他是在说自己惨，埋怨自己不陪他，叹口气，“你要是不想我以后……”

“我是说你惨啊。”唐尧打断他，“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边跑。”

周随笑了笑。

他倒是无所谓，过年这种群聚活动对他来说本身意义不大，只是偶尔，在很短小的某个瞬间，心里会悸动一下罢了。

“说起来，咱两折腾这么多年，我好像就陪你过了一个年。”唐尧翻了个身，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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