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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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在这过夜，王叔家的客房永远只有一间，被套床单都给他两换好了，透着普通人家淡素的馨香。

唐尧收拾好东西，起身，看见坐在那张一米五宽的小木床上的周随，突然一笑。

“上次在这睡还是跟Niko一起。”他朝周随走去。

“上次你两睡的不是酒店？”

“都说我两没钱啊，哪开的起房。”唐尧走到周随身边坐下。

“睡一起？”周随问。

“不然？”唐尧笑了。

“你睡里边还是外边？”

“哈哈有区别吗？反正你也看出来了，这么窄的床，我两睡着准得胸口挨着后背。”唐尧说。

“你可以让他睡地上，地暖挺热。”周随说。

“那多不好，人家也是客人，而且都是男的怕什么。”唐尧说，“再说了他又不喜欢男的，幸好他不喜欢男的。”

周随张了张嘴，成功卡壳，一时之间没说出话。

唐尧本来只是想酸酸他，结果也没注意到自己后边说的话味道不对，他有些焦急地转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随定定看他一会。

唐尧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忐忑不安，这事已经过去了，而且他上次已经说过一次了，说一次也许是跟过去道别，但是一直挂在嘴边就是故意让两个人都不痛快，他怕又伤人家心了。

周随叹了口气，唐尧发现他那口气叹的跟王奶奶一模一样。

周随把人捞到自己身上。

“对别人太好容易被欺负的。”周随说。

唐尧一愣，倒是没想到周随说的是这个，一时没想好怎么接，硬生生来了一句，“你又不是别人。”

“不用怕我听了什么会不舒服，你乐意可以整天挂在嘴边。”

即便有，这也是他该受的，他也想尝尝以前唐尧尝过的滋味，在他把唐尧当没感情的宠物的那些时日。

唐尧摸摸鼻子，“等你哪天听烦了等下又不要我了。”

周随抬眸盯着他看了半晌，又叹了口气，“倒是希望你是真的喜欢作天作地，真的喜欢给我找不痛快。”

唐尧笑了，“有病啊。”

“你好烦啊，对你好一点还不好啊？哪有人整天找虐的。”唐尧说。

“好，怎样都好，你想怎样都行。”周随笑着说。

唐尧半天说不出话，又觉得满足的不行，从来没人真的这样疼过他的，随他闹，后边总有人兜着，且愿意包容他的一切。他想也许他亲生的爸爸妈妈会给他这样的包容，现在周随告诉他，他也可以。

唐尧低头笑了笑，“话说刚才奶奶对你说啥了？”

周随挑挑眉，话题跳的有点快。

“想知道？”

“废话。”

“你觉得她会说什么？”

“总不能是甩你一张支票让你离我远点。”

周随忍俊不禁，“差不多。”

唐尧惊，“真的！她还是不喜欢你吗？”

“你刚才要是少护着我点，她兴许会因为同情对我稍稍改观一些。”周随说。

唐尧又惊，“怎么还变成我的错了？”

于是周随语重心长教他，“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我要表现的殷勤些才对，给你夹菜，给你剥橘子花生瓜子，处处夸你护你，结果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