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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下意识地抬手挡住,意识到自己过激后,顺手取下面具。他刚才情绪激动,这会儿眼眶还有点泛红。

凌霜雪诧异地看了他两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灼摇头,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想起了一点往事,情不自禁。”

“因为段楼主?”凌霜雪一针见血,旁人或许不清楚,但站咋凌霜雪的角度,段炎淳的所作所为都有所解释:“他认出你了。”

凌霜雪看似疑问,口气却很肯定。毕竟是执掌一方势力的家主,这气度拿捏的稳妥,面对和儿女有过节的小辈并没有斤斤计较。

凌霜雪都对他刮目相看,十分满意。沈灼垂首看着掌间的面具,平白的一张脸,遮掩了五官,遮掩了神情和修为,把一切都隐匿在纯白的后面,依然掩盖不住至亲间的熟悉和羁绊。

“被舅舅认出来我倒是不惊讶,只是一想到段秋,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对于舅舅而言,夹在我和段秋之间,心里未必好受。”沈灼叹了口气,心事重重。

在江凌的故事里,段秋被称为玄门第一美人,那容颜气质自然是没话说。可冒牌货一出手,她的半张脸在秘境中被毁,遍寻天下炼药师也于事无补。

凌霜雪也为段秋感到惋惜,时渊夜之前问过温如宁,段秋的脸是被毒所毁,那东西腐蚀性极强,疯狂破坏血肉,能将人融成一摊血水。段秋还算是运气好,要是温如宁再晚一点,她恐怕就没命了。

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被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身边全是流淌滴落的毒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心底是多么的痛苦绝望。

凌霜雪把手搭在沈灼的肩上,正欲安慰两句,忽然回味过来沈灼话语里的奇怪之处,诧异道:“舅舅?”

凌霜雪愣住:“你管段炎淳叫舅舅?”

沈灼点头,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娘就这一个哥哥,他也就这一个舅舅,所以刚才在楼下,段炎淳对他如此亲厚。这是他们之间斩不断的血亲关系,真正的打断骨头连着筋。

凌霜雪被迫吃了一口大瓜,还是自己徒弟塞在嘴里的。他仔细地回想这些年的种种往事,也没找出沈家和段家是姻亲关系的半点证据。

“我记得你娘姓叶,是散修,并非段家子女。”凌霜雪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叶澜溪并不是出身段家,她早年行走玄门便是个散修,没有亲属。

不过早年时,她和沈家主,段炎淳便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大家相识于微末之时,即便后来各自飞黄腾达,这段感情也没有变质。

从情感上来说,沈灼叫段炎淳一声舅舅也不为过。

沈灼反应过来凌霜雪误会了什么,阴郁的情绪稍缓,他抬手请凌霜雪坐下,倒了两杯茶,解释道:“我娘和舅舅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我娘随母姓,也和段家没什么关系,偌大的家族里,她就只认舅舅这一脉,外算半个外祖父。”

叶澜溪是个有名的女中豪杰,早年间在玄门散修中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像她这样的人就算没有雄厚的家世,旁人也会因为实力忌惮她三分。

所以和段家的这门亲,叶澜溪不屑认,也不想认,以至于在玄门知道这事的人屈指可数。段家其他人顾及权益,能不说就不说。

“师尊对我娘和舅舅的事陌生,但对外祖父和外祖母慧剑断情的事肯定有印象。当年外祖父被外祖母捉奸在床,外祖母性子刚烈,眼里不容沙子,一走了之。她当时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娘,一个人把我娘拉扯长大。”

提到老一辈的恩怨,沈灼的语气很是平静。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事当年在玄门闹的很大,两个家族的人出动也没劝动外祖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