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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浪鼓是不是你啃坏的,藤枕是不是你咬开的?嗯?”

小椿指尖一递过去,它便讨好似的要伸舌头舔。

“不许打岔!”

嬴舟戳在边上,心情甚好地扬着眉,小声附和:“就是。”

“头转回来,看着我。今天定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她把袖子挽到小臂处,行将开始一场长篇大论。

“你如今还小,这个年纪如若不好好做狗,将来长大了更是得无法无天。三岁看老啊,万一你疯着疯着跑上街去,招惹这个,招惹那个,狗命就没了。”

“这外头的人间多可怕?你没见着遍地开花的狗肉铺子吗?”

……

小土狗神色躲闪地趴在地上,不时拿眼睛瞥她,想瞅瞅她是否消了气。

嬴舟则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眉眼中铺着浓郁的快意,说不上为什么,就有种大仇得报的舒坦。

“不是很会邀宠黏人的么?”

他微不可见地轻动嘴皮子,嘀咕道,“看你还怎么撒娇。”

35. 开封(九) 能不能,不回去?……

熬了一整宿, 外加训了半个时辰的狗,饶是小椿对“夜谈会”充满期待,两个人一挨枕头, 没说几句话便都睡着了。

温家大小姐闺房的架子床,那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华贵舒适。

宽敞、结实、稳固, 躺三个人也不成问题,身下的软垫不知铺了多少, 躺上去绵柔轻软,四肢百骸皆尽数舒展,犹如被有实质的水包裹住, 别提多舒适了。

因为锦褥太过安逸, 小椿同温蕙齐齐酣眠至午后, 若非仆婢来唤, 恐怕能睡到天黑。

温氏据闻是世家大族, 几百年家学渊源的沉淀,故而哪怕如今家主仅是个五品同知,宅院却依然气派阔绰——应该是老宅子。

温蕙的父亲乃旁支过继, 她上面还有两位兄长, 各任职在外,皆是前几年科考高中后派的官职,可以说是一门三贵人, 兄弟两进士。

庖厨内将锅里温着的高汤煮上滑嫩透明的米粉,再佐以虾仁、豆腐, 点缀几片青菜,伺候着两个姑娘鲜香滋润地饱食了一顿。

因得哥哥们皆不在家,温蕙算是府上唯一的少主子,得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把自己的首饰、衣裙、小玩意儿通通盘了出来, 挨个拿给小椿挑。

“来,你试试这个,我前年生辰时舅母送的金蝶翅珠顶簪,另有条搭成一对儿的金累丝厢嵌珠玉水晶耳环。”

温蕙尚未给她戴稳,又甚为热情地翻出一套簇新的柳绿织金缨络裙。

“还有还有……这裙子衬你一定好看,今年刚做的,我一次也没穿过,你换上瞧瞧喜欢不喜欢。”

小椿一手扶着发簪,一手捞着披肩,简直忙不开交。

她低头审视了一番,忽了然于胸地眨眼笑:“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说完利落地打了个响指,腰肢只一轻摆,带新叶的小风平地而起,那春柳垂金的纱裙便利落地套上了身,而原本的衣裳依旧纹丝未动地躺在原处。

温蕙看得双眼发直,再转头望向自己那大堆的首饰衣裳,不禁感叹,“好、好方便……还能这样?”

“我们妖怪嘛,衣衫多是靠变化而来的。你见过有猫狗牛羊爱穿外袍的吗?”她言罢扯扯嬴舟的袖摆,“不信你问他。”

后者慢条斯理地垂下视线,落在她的爪子上,悠悠道:“我这可是真布料。”

时代变了,而今的妖愈发追逐人族,已学着如何裁缝印染,要么就去购买成衣,除了后天修成的精怪,大部分的妖并不反感穿那些繁复的衣饰。

就是偶尔兽化时比较费布匹。

“那岂不是每天想怎么换妆发都行?”温蕙托腮羡慕不已,“我早起光是梳发髻就要花去好长的时间。”

“对呀,还有你们的花钿和蔻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