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星,你还疼吗?”他问。
“不疼。”沈木星赌气的说?。
“我……会去看你的。”
“你别来?,”沈木星吸吸鼻子?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被他们?逼着排尿的样?子?。”
“木星……”他叫了她一声,突然就哭了。
他的哭声让沈木星脸上的生气顿时松垮了下来?,紧接着,她也跟着啜泣起来?。
他们?就这样?,隔着电话,啜泣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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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沈木星用纸巾擦了擦鼻涕,大咧咧地和他闲谈,这份潇洒就连她自己?都对自己?刮目相看。
“严熙光,你知道?什么是宫外孕吗?”
“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木星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用安全套时的慌乱与笨拙。
她把?从隔壁床女孩那里听来?的话又对他重复了一遍,说?:“就是一个小胚胎没跑到正地方,卡在半路上了,然后它越长越大越长越大,最后只要我小小的运动一下,它就会撑爆那条管道?,我就差点大出血而死?。”
她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带着刚刚哭过的浓重的鼻音。
好半天?,电话那头?的严熙光才重重的清了一下嗓子?,没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特别不舒服。
沈木星皱了皱眉,说?:“好了好了,我不吓唬你了,”
他说?:“木星,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用...”
沈木星看看病房里的其他人,捂着电话小声说?:“你别上火啊,没事,我一点都不疼,我也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她说?完这句话时,连忙抬头?看看其他人,生怕被人听到,笑话她是个没脸没皮的姑娘。
严熙光突然说?:“木星,我不能跟你说?了,明天?打给你,好不好?”
“你真的不来?看我?”
严熙光没回答。
沈木星想了想,说?:“算了,我妈马上就来?了,你来?会惹麻烦的,答应我别来?看我,我没事,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嗯。”他从始至终也没说?来?看她,这让她的心突然感到隐隐的抽痛。
沈木星又急急的补了一句:“严熙光,医生说?,已?经把?我一侧的输卵管切了,我就剩一个了,以后也能生小孩,但几率不是那么大了。”
严熙光那头?沉默着,最后轻轻的说?了句“没事”来?安慰她。
“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能不要我。”她威胁。
“不会,我不会不要你。”他柔声说?。
“是啊,你可是说?了我少?胳膊少?腿你都要我的,何况就少?了一根小小的输卵管,对不对?”她啜泣着笑了。
电话那头?也传来?沙哑的笑声,没音了,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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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星出院后,距离高考就只有四天?了。
在住院的时候,母亲只来?看过她一次,还是替她送练习册。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心里愧疚又心虚,知道?母亲一定被她气死?了。
严熙光倒是每天?都会主?动打电话给她,时间准得很: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五点。
除了事发当天?他情绪失控哭过一次,沈木星再没有在他的电话中听出过多的情绪,他依旧如平日那样?沉稳,安静,倒是也更温柔些。
住院第三天?,她和严熙光的通话被赶来?医院的母亲抓了个正着,那时候她已?经能下地了,站在病房门?口打电话,母亲恰好去回家为?她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