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友相处得好吗?有没有挨欺负?”
“我大三的?时?候就不?住寝室了,做兼职。”
“没回家?”
“不?回家。”
“不?回家假期去哪里?”
沈木星没有回答。
他又问:“除了上一份工作,还?做过什么?”
沈木星翻着眼睛回想:“嗯……住在一栋别墅里,负责两个孩子的?功课,我的?女主人没有工作,每天却见不?到人,哥哥要?学西班牙语、击剑,钢琴和摔跤,弟弟要?学画画、声乐、游泳和英语。我每天的?时?间安排取决于他们的?课程表,微信上有个家庭群,我在群里发?哥哥和弟弟上课的?照片,回答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关?于孩子的?各种问题,如果帮女主人遛遛狗,还?能多赚50块。”
严熙光听她娓娓道来,酒杯里的?液体不?知不?觉已经空了,眼睛渐渐微醺得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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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负手压头下?,抬头默默地望星空,自我解嘲道:“不?过,跟你?在国外的?辛苦比起来,我这些也就算是,无病呻吟、不?思进取、自甘堕落。实在浪费了大好时?光。”
她说完,把身?子侧过来,双手垫在脸下?,瞳眸垂着,满眼后悔。
她这么一侧躺,身?上的?玲珑曲线展露无遗,严熙光手中的?红酒杯嵌在唇边,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真丝长裙,那裙子掐腰豁领,合身?包体,裙下?有开叉,使她白花花的?大腿露出好大一截。
他慢慢把酒杯放下?,不?再喝了。
再喝他该撒酒疯了。
躺回长椅,他闭目吸了口气,调节紊乱的?呼吸,他听见她又说。
“严熙光,你?的?腿……”
沈木星问完,抻长脖子去看他,见他纹丝不?动地沐浴在月光下?,心说不?会睡着了吧?
她又小声说:“讲讲你?的?腿,在国外是怎么受伤的?好吗?”
仔细一瞧,他真的?阖上了眼睛,呼吸均匀,酒杯也空了。
“真的?睡着了啊……”
微风吹来,钻透了身?上的?轻薄面料,凉丝丝的?,她打?了个寒颤站起来,赶紧去沙发?上找了一条毯子,先盖在了他的?身?上。他今天吃了感冒药,又喝了点酒,该是困了。
蹲在他身?边,看他侧颜沉静,呼吸平稳地躺在月光下?,尽管双唇还?有少?年般的?红润,可下?巴上的?胡青却越发?清晰了。
遥想当年如胶似漆时?,每次与他偷尝过肌肤相亲的?热烈后,都?会贪恋的?摸一摸他的?下?巴,只觉得他的?下?巴并不?像父亲那样扎手,细腻幼滑,那触觉仿佛仍在指尖,记忆犹新?。
她这样琢磨着,心念一动,手指已经不?自觉地触上了他的?胡青。
命运真奇妙,真的?让他又回到她身?边了吗?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眼底余光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沈木星赶紧停下?了动作,电话正在这时?响起,是母亲,沈木星快步上了楼。
楼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