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着步,见苏云言归来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可瞧见他的神色心却凉了半截下去。
“老爷,大房那边怎么说?”柳思娴攥着手帕问道。
“他这一次是真动了气。”苏云言皱眉摇了摇头。 w?a?n?g?阯?f?a?布?页???????????n?????????⑤?.???ò??
“老爷可有没有好好劝劝?”柳思娴犹不死心。
“他哪里肯听?”苏云言心头一阵烦躁。
柳思娴着了急,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老爷当初对付翎姐也是狠了些,若非如此,大房那边怎么会执意与咱们分家……”
“你如今倒说上这样的话了,当初怎么不知道劝一劝?”苏云言面色越发不耐,瞪了她一眼斥道。
柳思娴被这样一骂便也不敢再说话了,只兀自持着帕子呜咽着。
“那咱们可怎么办啊老爷……”柳思娴扫着一旁的账本,无助地攀上苏云言的手臂,红着眼凄声问着。
苏云言平日里是个愿意看马球赛的,看的闲暇里自然也赌上几桩。
跑马场的老板是个晓事理的,念着苏家的名头从来都只是记着帐,并不急着催。
可这苏云言贬官的文书刚刚下达,他便将从前的帐都寄了过来,细细数来几年来竟欠下了万余两之多。
可苏云言只是个文书官职,平日里便是维持偌大的苏府生计都要从大房多挪些钱来用,哪里有这么多剩余的银两?
第三百一十四章 邀请(1)
更何况苏云庭昨日声称要分家时,便已经将大房的帐从苏府剥离了出来,眼下这情形,定然也不会借给他一分钱。
苏云言脸色阴得吓人,恨声道,“果真是墙倒众人推,从前没见他们来催,如今是怕我还不起还是怎么?不就万把银子,我怎么就拿不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柳思娴,没好气地道,“别哭了,惹人烦得很,不能帮忙净会添乱!”
柳思娴有些委屈,却也噤了声。
苏云言说着,却忽然眼眸一亮,道,“你……不是柳家的人吗?”
柳思娴愣了一瞬,抬起了头。
她确实是柳家的人,可却没法与当今盛势滔天的柳家沾上什么大的亲故。
柳家祖上的柳老丞相原是辅佐先帝的,柳老夫人得了三子。
长子名为柳尧,辅佐如今的皇帝登基后便隐居关外不问世事。
次子名为柳蔚,也就是当今太尉,即柳诚之父。
唯一的女儿送进宫中,做了皇后,享了一世安稳。
世人皆传柳老丞相与夫人举案齐眉厮守一生,从不曾纳过一妾,恩爱当如南昭典范。
然而这却有一桩经年密辛不为众人所知。
原是那柳老丞相早年血气方刚之时,一次酒醉贪恋花楼姑娘好颜色,纵容了自己一次。
然而那花楼姑娘竟是个倾慕柳老丞相已久的,没有听花楼妈妈的话避子,竟私自诞下了柳老丞相的骨肉。
花楼姑娘名声不佳,会误了柳家的名声,更何况那个时候柳老夫人都还没有子嗣,故而柳家自然容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