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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多久,便被人强行从床上拽起来。

她一连打了数个哈欠,直流眼泪,坐在床边睁不开眼。

“你倒是还有心思睡觉!”拽她起来的婆子看见她这副懒样不住地冷嘲热讽,“像你这样懒馋的丫头若是我家女儿,我早打罢你了!”

二丫无视她这些话,闭着眼睛几乎要坐着睡着,可见人在困到极点时也能为了睡觉爆发出巨大潜力来。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那婆子看二丫几乎睡着,完全没在听她说话,顿时恼羞成怒,深感自己的尊严受到侵犯,气得来拧二丫的耳朵。

二丫左耳上传来一阵剧痛,只觉得整只耳朵被拧掉了,火辣辣的疼,什么睡意在这一拧之下也都烟消云散了。

婆子看她醒来不无得意,口中不干不净:“像你这样的懒货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就该让你这样的人去祭神!”

二丫怒从心头起,手上的戒指给了她无限大的胆量。

她用指甲狠狠去抠那婆子的手,痛得那婆子嗷嗷大叫,不得已松开她耳朵。她一把从床上站起,挤开那婆子三两步到桌前,抄起茶壶就砸在婆子头上。

婆子淋了馒头茶水,又痛又怒地嚎叫起来:“你个娼/妇养的!”

二丫见势不妙拔腿就向门外跑去。

她个子矮身体轻,跑得比那婆子快多了,一溜烟跑出了门攥到院子里。

婆子在她身后紧追不舍,看样子今日不抓到她出一顿气是绝不会罢休。

院子中站着两个村长,见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齐齐沉默。

二丫完全没睡,后脑勺发疼。她强忍着难受在院子里跟婆子兜起圈子来,不让之逮住自己。

绕了两圈,她终于让两个村长稍微放下那么一点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变了方向,竟然向着院子角落里那家去。

那是夜里被姜莞点到的其中一间。

二丫嘴上喊着“救命”,一路过去将每家每户房门拍遍,这样拍最后一家门时也不显得突兀。

那两个村长见她动作终于面露不善,急忙叫人:“来人,拦住她!”

院外立时冲进来几个守卫来捉她。

二丫咬紧牙关跑得更快了,被她敲门的人都不明所以地打开门来。眼见着就到了最后一家,而身后的守卫也几乎要抓到她。

“救命!”二丫死死拍起最后一家门,久久没有动静。

身后的守卫已经追上她,一把将她拎起来,斜夹在腋下带她回去。她双脚不断踢蹬,用力挣扎,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挣扎是假,心知肚明自己总会被抓住,因而并没想过逃走的事,只不过借此来掩盖自己偷看那道门。

她踢蹬着忽然一抬眼,只见那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门口站着个女孩子。

二丫一瞬间失声,紧接着找回自己的声音,继续装着挣扎。她不知道自己露馅没有,只盼没有人能听出她声音中的细微颤抖。

那女孩她认识,是她姐姐大丫当年豁出命去救的拜神村祭品。

大丫早就看不惯生祭这件事,当年祭品轮到拜神村出,她便带着柴刀想偷偷将人救了,以此来破坏祭祀。

只要祭祀被破坏一次,而其后又没有灾难发生,祭神之事就会在人们心中动摇。

但大丫失败了。

她被捉住,以扰乱祭祀为由被尊神村的乱刀砍死,尸体被挂在村外以儆效尤,连安葬也不能。

那之后所有想救祭品的人都歇了心思,村民们重新崇拜起尊神村,崇拜起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