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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叶斐,待文蕙再回去酒吧时,东英一众人已散了,她便回了钵兰街竇口。一进门,见世英在沙发上抽烟。

“东哥呢?”文蕙问道。

世英指了指房门紧闭的主卧。

文蕙坐到世英旁边,拿了根他的烟,点上:“Cao,以前就听说,洪兴太子多么多么霸道,今天算见识了。”

世英掸了掸烟灰:“哼,一点不稀奇,太子从来都系咁寸(1)。只不过我哋以往同他冇乜过节。今天个事,实在有点古怪。”

的确,冲突的起因是叶斐,这一点本身就够奇怪了。文蕙与叶斐相识半年,因为同是女子,交往密切程度远过大东、世英这些男人,且是她从小在江湖里打滚,很有些识人的本事,叶斐既然说不认识太子,文蕙是相信的。只是刚才听叶斐话里话外,她的甜品店似乎没有帮派罩,也没交过保护费,这却是十分不合常理。难道她是因为这事,得罪了太子?

“对了。”文蕙突然想起来,“当时你离得近,太子到底同东哥讲咗乜嘢啊?”

世英摇头:“我没听清。问东哥,他也不说。我看他脸色吓人,就没敢多问。”

文蕙闻言,皱眉叹了口气:本来今天大东与叶斐之间,看着大有进展,这下全被太子搅和了。

第二天,待文蕙与世英起来时,发现大东早已出门。两人去楼下餐室吃早饭,总共也没待多长时间,来打听八卦的人是一队接着一队。

江湖地,本来吹风快。昨晚大东做生日,原就不少人知道。加之太子堪堪复出,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如何不引人注目?流言蜚语,漫天袭来。什么大东撬了太子条女太子打上门啦,什么太子吸毒沉沦是因为大东下套啊,甚至有传太子在大东马房叫鸡没给钱的,真是说什么的都有。原本太子戒毒,洪兴上下就讳莫如深,现在弄得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仿佛知晓内情,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世英与文蕙一众被烦得要命,几句不对付,差点又打起来,不在话下。

叶斐也是心烦意乱,一整天坐立难安,前思后想,总觉得这事情不对。但哪里不对,她也搞不清楚。要不然,干脆直接打电话问问蒋生?可这似乎又不是多么要紧的事,尴尴尬尬的,好意思打扰蒋天生么?如是到了下午,也拿不定主意,叶斐见到了与庄亚琳约课学拳的时间,只好先放下思绪,先去松活筋骨。

太子从疗养院戒毒出来,庄亚琳不用时时去照顾陪伴,这才有时间将叶斐每周一次的教练课加成每周两次。叶斐提早10分钟到拳馆,庄亚琳还没来——她平时上午开的士,吃罢午饭才回拳馆。叶斐从换衣间出来,只见一个寸短头发的魁梧男子与庄亚琳有说有笑地进了门,十分惊诧:这不是昨晚那个神经病吗?他怎么还追到这里来了?!

“琳姐姐,你认识他呀?”

“亚琳,点解呢个姣婆在你喺度?”太子看到叶斐也诧异。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庄亚琳愣了下,不知道先回答谁才是。

只听叶斐又道:“你个人讲乜嘢啊?你话谁系姣婆?”见这个魁梧的神经病依旧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说心里完全不怵也是假的,但想来他是蒋生的下属,叶斐告诉自己不用怕他。

“Cao,你还敢装傻充楞!”现下没有东英的人,太子无需避讳,直接道,“蒋生约咗我今晚吃饭赌马,等下我就把你做嘅丑事话俾他知,看你条鬼妹识不识得死字怎么写!”

叶斐听对方又骂自己,再怎么好涵养也生了气:“乜丑事?你系唔系痴线啊!”

太子听叶斐还敢驳嘴,一步抢上前,抬手想扇她又念起蒋天生。动作未发,却有起势,一旁的庄亚琳反应快,赶忙按住他的胳膊,随即挡在叶斐身前,轻斥太子道:“你做乜啊?有话好好说!”庄亚琳素知太子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但也鲜少向女人动手,此时莫名奇妙,“Faye是我嘅好fr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