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生日。从小到大不知道情趣两个字怎么写的太子,竟准备了一整套鲜花、蛋糕、气球与烛光晚餐,虽然浪漫得有些刻板,太子的道歉却是无比诚恳、掷地有声——他没有为自己的鬼迷心窍找什么借口,无论如何是他对不起庄亚琳,累她为自己悬心伤情,他只希望庄亚琳能给彼此多一次机会,重归正轨。
而庄亚琳等的就是太子这个态度。之前立花也委婉地表达过,说自己对太子似乎有些关怀不够。庄亚琳当时满心愤懑,自是听不进去。事后思忖,多少也以之为然,心中略略有愧。不说同样舍不得彼此数十载的情份,更是叁十而立,自觉折腾不动了。好在太子为水灵染上鸦-片的原委,只有立花一人知晓始末,后者不是八卦的人,即便对他们共同的好友陈浩南、大飞等人也未说一个字。庄亚琳心中释然——这也保全了她的面子。叶斐就更不知太子此前出轨水灵又吸鸦片的事了,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人自以为是又蛮不讲理,对他的印象差得很。
周末,叶斐约了庄亚琳去看了一部叫《重庆森林》新映电影。晚场结束,两人在路边大排档吃宵夜。
“Faye,有件事我倒系想问你。”庄亚琳给叶斐开了瓶啤酒,“你同呢个东英大东……好熟呀?”
“点解咁问?”叶斐撇嘴,“琳姐姐你不会以为,我唔系傍上蒋生,而系傍上东哥了吧?”
“我点会?”庄亚琳无奈,她感觉到叶斐最近情绪有些低落,太子又曾把当时情形说与她,自然有些联想,“我只系想讲,你系好人家个女,同有d人……唔好走得太近。”
叶斐闻言,心中叹息:看来没将自己与耀扬的事告诉庄亚琳还是对的!要是琳姐姐知道了,肯定也会像白娜学姐那般,时不时拿这事念叨自己了。
“可琳姐姐你唔系也同‘呢d人’在一起么?”
“我嘅情况与你唔同。”庄亚琳语重心长,说着便将自己与太子同门习武、青梅竹马的往事简单告诉了叶斐。
“而且,你知呢个大东,他捞开哪一行?他系港九出名嘅金牌马夫。马夫你知唔知系做乜?专门带妓女出街。凡能做马夫嘅古惑仔,个个会媾女。遇咗心术不正嘅,呃到个女渣都冇。”
叶斐此前当然知道大东是做什么的。只是这些被明明白白地讲出来,她听着,难免还是有些不适。就像她此前,看报纸新闻、影视作品里说黑手党如何如何,这是一回事;可让她设想是她的父亲、她的堂兄也如何如何,却是另一回事了。
“琳姐姐,其实你想多了。”叶斐蹙眉道,“我同东哥真的只系普通朋友。你知我在屯门有个农场,他与住在农场那家人也有交情。我们系在农场认识。东哥帮我联系出售甜品店,我很感激他,仅此而已。”
庄亚琳相信她的话:“我知。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在香港-独住独行,如何谨慎也不为过。更何况交朋友。你只是单纯感激人家,人家却不一定咁想。”
听庄亚琳话里行间,是要自己提防大东,叶斐心里不大舒服,虽知庄亚琳是一番好意,却忍不住直突突言道:“琳姐姐,你系唔系觉得东哥他对我有意?”
“我点知他嘅想法。”果然,庄亚琳有点尴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