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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穿了件极普通的家常衣服,戴了帷帽,坐上预先备下的小马车。等了一会儿,不见苏合上来,掀开帘子一看,见她正被李嬷嬷拉在门后叮嘱着什么。

不多时,苏合上来了,马车慢慢行了一段,妙仪才问:“嬷嬷与你说了些什么?”

苏合道:“嬷嬷叫我好生陪着殿下,切要问清了是什么病症。”

妙仪点点头,又道:“以后别叫我殿下了,我们此去南诏,一路上难免抛头露面……你比我长一岁,以后便以姐妹相称吧。”

苏合摇头:“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的,你从鄯州逃出来,又冒着风险来救我,便也当得起这声姐姐了,近日总是想到降真……”

苏合望着她蹙起的眉头,忙打住了她:“殿下别想这些伤心事了,往后我们到了南诏,见了相爷,再不用担惊受怕了,我陪着殿下,调香,打络子,抚琴,耍叶子戏,还和以前一样,还有世子爷,也是多年未见了……” 她说完,见妙仪脸上郁色散了一半,又道:“不知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个样。”

妙仪握住她的手:“嗯,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不过姐姐这一路上别再叫错了。”

几句话的功夫就行到了一处医馆门口,妙仪让人停车。

这个医馆地处闹市,安全起见,她许了重金让医女到车上来诊病。又因着里面坐不下三个人,苏合便在车外守着,侧耳留意着车厢里的对话,奈何街上人声鼎沸,什么也听不真切。

医女给她把了脉,将她上下打量,见她的装扮是个未出阁娘子,一时不知怎么说。

妙仪看出她的犹豫:“不必顾虑,我这个月日子晚了许久,自己也是猜到了的。”

医女见她说得坦荡,也道:“看脉象,像是还不足两个月……” 她行医多年,诊出女子有孕,通常都是要道喜的,只是看这位娘子的形容,一句道喜的话半天说不出口。

妙仪怔怔地解开一个荷包,递出几丸药给医女:“劳您看看,这些是什么药?”

陟彼高冈 · 灰烬

医女将一个药丸在手上碾碎,放在鼻尖细细闻了,又捻在舌尖尝了尝:“有杜仲,阿胶……像是给备孕女子调养身子的药。”

妙仪手一松,荷包掉在了地上,剩下的丸药滚落一地:“不是避子药?”

医女摇摇头:“都是安胎催孕的药。”

妙仪脸色刹地白了,沉默了良久,方道:“有劳给我开个落胎的方子吧,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医女大吃一惊:“使不得,起码现下使不得……你的脉象不好,想必是近日里劳累伤神,如果这个时候用些虎狼之药强行落胎,怕是会伤了自己……”

她强忍着泪,不愿让人看出情绪,讷讷道:“我不怕,这个孩子我注定要不得的……”

若不是天大的苦衷,哪个女人会舍弃自己的孩子,那医女心中怜悯,只好道:“你若现在就要落胎,极有可能一尸两命,不如先将养两个月……”

医者父母心,她救不了两个,总要救一个回来,“我先开个寻常的补药给你,切记要先养好身体,等到两个月之后……若你还是这么想,我再开落胎药不迟。”

妙仪见她坚持,料她所言不虚,只好点头应了,那医女开了药方,又亲自抓了要药送来。

苏合一上车便问询问妙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