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躲什么呢?躲的东西太多,躲得时间太久,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终是没能躲开他。
赵衍见她不答,又道:“你再靠近点,我有话问你。” 他们靠得那样近,在对方眼中,依旧是个模糊的样子,看不真切。
这样也好,他就是随口问问她,做不得真:“若是哪天我惹恼了皇兄,被驱逐到天涯海角,也不再是王爷了,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
依旧是没有回答,两人的呼吸在那层冰上结出一层水汽,离得越近越看不清了。他等着等着,渐渐有些灰心,垂下眼,瞥见看见那层冰的后面,贴上来两片殷红的唇瓣。
他的心漏了一拍,重重地回吻上去。
四片灼热的唇瓣,两缕凌乱的鼻息,融化一层冰要多久?也许只十几个喘息的功夫,也许得花上一个春夏秋冬。
好在他们都没放弃,那层冰终于化了,冰凉湿润的唇裹在了一处,有一丝咸咸的苦涩,回味里带着甘甜。
“愿意。” 长长的一吻终了,她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哪天,你不再是赵衍。
醉不容眠 · 贺仪
赵衍生辰前一日,南诏世子贺敏之来大梁谒见,他一路谨慎低调,直到被天子的使臣迎入了宫,大梁城内的达官显贵才回过神来。
看来新皇帝也不是个草包武夫,南诏的这一仗怕是真的不用打了,连哄带吓,连世子都当质子送了过来。
贺敏之从宫门出来,不打算再坐车,他这一次也许要在大梁住上些时日,有心认认路,便骑了马,沿着御街往驿馆去。早有传闻,这位南诏世子,是倾国美人周贵妃的姨侄儿,又有鲜卑的异族血脉,引得满城空巷,只为一睹尊容。
一匹通体莹白的马儿上,坐着个青衫公子,由玄色铠甲的禁军护卫着,慢慢走着。凤目狭长下,隐隐秋波,不经意间拂过众人,一视同仁地温润。
临街酒楼上,不知谁家娘子看入了迷,松了手上的帕子,落在了他的前路上,马蹄抬起来,眼看粉色的细绢要做了土,却迟迟没有落下,终于向后退了一步。
青衫公子下马来,将帕子拾起来,抬头往楼上一看,果真有位满面羞红的娘子,遂道:“在下送上去,怕是唐突了,还是劳遗失帕子的娘子遣人来取吧。”
大梁的百姓这时才将南诏世子看得真切了,不是想象中的妖治少年,而是是朗月清风的翩翩儿郎,遥望如高山之独立. 近观若玉山之将崩。
走了短短一段路,大梁城的少女们又多了位春闺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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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正与妙仪一起哄着清音入睡,一双圆胖的小肉手,一边一个握着他们两人的袖角,不舍得放开。鹤望在门外压低声音道:“王爷,有人送拜帖与生辰贺仪来了。”
赵衍抬头,似有不满:“不是说过今年不庆生了,你将好生礼物退回去便是?”
鹤望道:“若是常人我也不来叨扰王爷,是南诏世子遣人送来的……”
赵衍眉头一紧,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鹤望将拜帖递上去。只见当中方方正正写着南诏贺敏之三个大字,也不十分客套,直言想明日巳正过府拜会。
赵衍见妙仪也盯着那拜帖,看得出神,打趣道:“我听说这位世子爷风姿了得,刚入城便掳去大半少女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