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妙善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劝道:“你爹若是定下了,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你便是出了寺又如何?难道便从此逃了?”
真是那样妙善自己可就惨了,万不能答应帮她。
“我出寺去见一个人,要他先去我家提亲……他三年才来一次大梁,待不了几日便要走,我必须去见他,也一定会回来的。”
春风吹落桃花瓣,越过了窗,留了几瓣在妙仪膝头。
表哥为姨母守孝三年,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他自小便对她百依百顺,自己也喜欢和他一处玩耍,男女之情或许还没有,但他断然不会看着自己所嫁非人。
父皇就算不答应表哥,也能拖上个一时半会儿,另想法子。
妙善终是觉得欠了她的,讷讷道:“我……我若是帮得上忙,你便说吧,只有一条,你快去快回,不能让人知道了,我怕连累家里,我家还有兄弟姐妹……”
她说完,也流了几滴悲壮的眼泪。被发现了,顶多是打板子吧,应该不会抄家……也不知道有多疼。
妙仪坐起身,笑逐颜开:“你应了我了?”
妙善见她生龙活虎起来,一改病娇模样,觉出自己好像被她诓住了,可她已然应下,只好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妙仪拉她到了窗前,她们的禅房地势略高,可以远远望见庙里,一根葱白手指在人群中描描画画,最终定在了一处:“看那两个人……”
妙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个年轻公子,欣长的那个,一身墨色剑袖,体胖的那个,一身青色直裰,不明所以道:“你要干什么?”
“我就借他一身衣裳,骗过门口的侍卫,混出去罢了……”
“啊……人家能借?”
“就是怕他不依,才要师姐帮忙。”
妙善吓得瞠目结舌半晌,又脸红起来,这是要剥人家的衣服?转头去看妙仪,她竟然一副烂漫天真,仿佛一个穿着尼姑衣裳的公主去剥男人的衣服,并无不妥之处。
“我帮你可以,若那人不肯,我是不动手的。”
赵衍一身黑衣,站在庙中的小院了,抬头望着桃树,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刚得了命令,抬来锯子,正要将树锯断,心生惋惜,正是花开最好的时候,一场飞来横祸。
杨涓走到他身旁附耳过来:“云钟,要不要找人打探打探?这么多小尼姑,哪个才是寿安公主的替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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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还没到,坏坏看么?
谎话精小狐狸织网害人骗画皮如何?
每天又想根又想修文……
鸡鸣狗到 · 飞虫(回忆番外)
杨涓不胜酒力,喝了点酒,又爬了石阶,酒气溢出来,熏得赵衍一蹙眉。 他转身想走,来瞧寿安公主的替修,不过是在花楼里吃醉了酒的玩笑话,真的来做了,才觉出万分荒唐。
今日早些时候,几个友人听闻了朝中的风声,知道陛下有意让定安侯府的二公子赵衍尚公主,齐来宽慰他,带他去了大梁第一等的销魂窟莳花馆,几杯酒下肚,有人促狭赵衍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金枝妒打郎。”
杨涓为赵衍不平:“云钟一副好皮相,街上走一遭便能勾得小娘子面红耳热,可惜将来只得一个刁蛮公主陪伴。” 本朝驸马不得纳妾,虽偷偷摸摸置外室也有先例,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