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怎么知道,齐大不会变坏?

这一生不过到头,就无法证明矢志不渝、情有独钟,

歌词唱得好啊:多少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艳的一张脸。

但齐大已经没有犯错的机会了,

这就是死了的白月光的威力,摊手。

第34章 万中无一

这一年的十五, 他们跪在阴冷的祠堂里,又没有去成灯市。

江梦枕敞开着准备接受一段新感情的心被一盆冷水浇透,他现在只觉得他与齐鹤唳都没能与当年一起看灯的人相守, 故地重游不过是徒增伤心,着实没有去的必要。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齐鹤唳在前头提着灯, 用身体帮江梦枕挡住冷硬的夜风,江梦枕抱着纸笔走在后面, 以前令他心里生甜的举动, 现在却像刻意的讨好道歉, 甚至透出一股做作的心虚。心思一转,所有的举动就全变了味儿, 江梦枕知道自己这是在苛责和挑剔,但没有一个目睹了丈夫与别人搂抱在一起的正配,能再心平气和的去解读对方之后的行为——他怕再被伤害, 只有狠心将齐鹤唳推开。

一路回到主屋,江梦枕站在门口道:“多谢二少爷了。”他已感觉到头脑昏沉、咽痛鼻塞,实在没精力再去应付齐鹤唳。

齐鹤唳低声地说:“明天我不去练武了, 陪你去祠堂...”

“不必。”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齐鹤唳如同一只被主人关在门外的小狗,磨蹭着不想离开,“让我进去从头给你解释好吗?好多事都是误会...”

“二少爷没做错什么, 解释就不必了。”江梦枕并不想让他进屋, 见齐鹤唳仍立着不动, 忍不住眉头微蹙,“我实在太累,不能依照前言留你...”同房的约定经过这场风波自然是不能作数了。

齐鹤唳心头仿佛被戳了一刀,急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这时候还想那些!”

江梦枕叹了口气,根本没有心气儿争辩,“你只当我是个睁眼瞎子,辨不清人吧...”

齐鹤唳瞧着他苍白到透明的脸色,硬吞下这不堪的揣测,垂下头说:“你休息吧,是我不该烦你...记得让人煎药,否则病要发起来了。”

江梦枕敷衍地应了一声,径自进了屋。

第二天清晨,齐鹤唳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