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你们聊吧,我带着瑜哥儿先走了,”她抱起儿子,也不看齐鹤唳, 只向江梦枕道:“你记得答应我的话,晚上瑜哥儿找要小舅舅的。”

“我晓得。”

齐鹤唳忙鞠躬作揖,“多谢姐姐照顾梦枕...”

“我不受你的礼,我照顾我弟弟天经地义,瑜哥儿说了,要留小舅舅住一辈子呢!”

说着她前呼后拥地走了,齐鹤唳抿着唇坐在江梦枕床边,摸着他的指尖,半天后才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n??????②?????????o???则?为?山?寨?站?点

“不过发烧受寒,哪儿那么容易就病死了...”

“胡说什么呀!”齐鹤唳急得够呛,“我是说,你不想见我,或是姐姐不让你见我...”

“姐姐是为我好。”

“我自然知道姐姐是为你好... ...都是我不好、我对你不好。”

“其实你对我...”江梦枕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齐鹤唳当真待他不好,那一晚他也不会那样伤心,“...罢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齐鹤唳才道:“十天后就是羽林卫的武选大比,在城西的演武场公开比武,你能来看我吗?”江梦枕还没说话,他抢着又说:“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一定会拿下头名给你看!”

江梦枕点头道好,齐鹤唳瞬间开心不已,两个多月不见,时间将裂痕掩盖过去,两个人心里都思念着对方,却像相会的牛郎织女,太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脉脉不得语。

其实江梦枕脾性温柔,齐鹤唳又把他放在心尖上,如果没有那么多阴差阳错,他们未必不是一对恩爱眷侣,只可惜二人因出身一个保守矜持、一个自卑偏执,太多的事难以说开,令误会与怀疑越积越多,终至不可挽回的境地。

王府里有头有脸的下人进来了数次,一会儿送茶一会儿送药,一会儿又来送糕点,齐鹤唳知道这是江梦幽留着脸面的送客,便大着胆子在江梦枕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脸颊微红的轻声说:“我先走了...十天后你记得要来,我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齐鹤唳离开后,江梦枕静静地躺在床上发呆,他用手摸着脸颊上被吻到的地方,心里如同填满了柔软洁白的棉花——他对齐鹤唳总是心软的,也正是因为这种心软,那时失望的感觉就像打湿的棉花沉甸甸地坠在心里,破碎纠结成一团。

也许胭脂和朱痕的事真的都是误会?江梦枕头脑中刚生出这个想法,随即自嘲地笑了笑,这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强压着心中对齐鹤唳的感觉,不许自己再有什么奢望幻想——若再那样之前那样全然交付真心,最后的结局怕是只有满盘皆输了。

-

-

羽林卫武选的这天,齐鹤唳穿了一身箭袖束腰的黑衣,头发高高竖起,提着他的枪一个人去了演武场。齐家人没人在乎这场遴选,在他们眼中只有科举才是正途,这种打打杀杀的比试丢尽了书香门第的脸,况且齐鹤唳是个自小没人管教的孩子,仅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可能选得上呢?

参选的都是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