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去哪儿?”

齐鹤唳不知他从哪儿回来 ,江梦枕也不知道他要到哪儿去,这样的生疏隔阂哪儿还像是一对夫妻?

“今天是我的生辰,齐哥哥要带我去太白楼庆贺呢!”肖华身上穿了一件新的狐裘,竟是极好的品相,少说也值五六百两银子,衬得他越发娇小可人。

“原来是肖小公子的好日子,恕我没有备礼了。”

“二少夫人若真有心送我什么,”肖华歪着头笑嘻嘻地说:“那就把齐哥哥送给我吧!”

这无异于当面的挑衅,江梦枕心情已差到极点,冷冷道:“他不是我的,我管不了他的事,你若想要、自取便是,何必问我?反正他自己有手有脚,要跟谁走、我也拦不住。”

说完他负气而去,成亲三年,他们俩都没有好好地庆贺过一次生日,齐鹤唳倒陪着肖华去什么太白楼!肖华看着江梦枕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我开个玩笑罢了,二少夫人怎么恼了?”

“他岂会拦着我,只嫌我走的不够快罢了...”齐鹤唳抿了抿唇,“走吧,瘦猴儿他们该等急了。”为肖华在太白楼摆席过生日,其实是瘦猴儿的主意,齐鹤唳不过是个陪客,可话从肖华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齐鹤唳特意给他庆生,又惹出一场误会。

江梦枕回到屋里,抱起云团躺在床上,他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怄得连晚饭也没吃,就这么胡乱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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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扬将武溪春送回武阳伯府后,马不停蹄地赶去刑部大牢审犯人,那个在武溪春的参汤里偷下红花的丫鬟终是受不住刑,交代说红花是李青萝要她下的,安致远有一次撞见了她动手脚,却什么都没有追问,因为只有武溪春一直无所出,他才有纳妾的借口。英扬听了,恨得咬碎一口银牙,他猜安致远瞒着武溪春的事定不止这一件,暗中派人跟踪武溪春与李青萝,誓要所有事彻查清楚。

“弟弟,这事你到底想怎么办?”武溪春的大哥急急道:“我去把安致远那厮揍一顿给你出气,如何?”

“哥,你别去,我已与他离心了,今后他爱怎样便怎样,让他和那李青萝过去吧,我要回家来!”

“这怎么成?!”

“怎么不成?你嫌我了?还是爹娘不要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这么年轻,就此与丈夫离居了,后半辈子怎么熬?”

“你让我忍耐着和他过下去,那才叫煎熬!”武溪春咬着牙说:“我宁愿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后半辈子,也不要看着那两个不知廉耻的人天天在我眼前晃!”

武阳伯叹气道:“小春儿,不是父亲不愿你回来,若只是为了纳妾的事,大可不必闹成这样。你没生下一儿半女,安致远为了子嗣纳妾,咱们要是为此发难确是不占理的,你让他知道厉害也就罢了,到时候父亲和你哥哥再去弹压弹压他,也就是了。一个妾而已,你何必放在心上?等她生下孩子,你抱来养就是,再说点难听的,你就是去母留子,又怎么样?后宅里死个把人的事,你还怕咱家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