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等了李瑞景二百四十分钟!
不是二百四十秒,是二百四十分钟,整整四个小时!
期间他打电话过去,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显示正在通话中,事后李瑞景也没有立马回拨过来。
陈毅吃了一肚子气,惦记着的鹅肝忽然就不美味了,只匆匆吃了两口前菜,他就郁闷的离席了。
那天睡觉之前,他给李瑞景设立了一个最后“通牒”。如果第二天醒来之前,李瑞景能给他写个千字道歉论文,解释自己出于何种不可抗力原因爽约,那他或许可以原谅李瑞景。
可是没有。
第二天没有,第三天没有……直到今天也没有。
李瑞景像在社交网络上失踪了一般,陈毅点开过他的朋友圈,上面仍然一片空白。他让钱秘书去看,才发现钱秘书也惨遭屏蔽,忽然一下就心理平衡了。
后来陈毅旁敲侧击问过钱秘书那天的事,钱秘书说,李瑞景还跟他汇报自己已经上车了,他根本不知道李瑞景没有去赴约。不过这之后他再发信息,李瑞景就再也没回复过。
陈毅越想越蹊跷,李瑞景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他很会做人,哪怕再讨厌也不至于不回复别人。
思来想去,最靠谱的答案就是……李瑞景在车上被绑/架了。
如果被绑/架,没收了通讯设备,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陈毅一拍大腿,当即决定上门查看。如果李瑞景真的不在家,他就得联系交管部门,调取路上的监控记录了。
万幸的是李瑞景在家,看着也不像是刚被绑/匪放回来的模样。
陈毅撑着下巴,盯着看李瑞景慢条斯理地吃饭。
他长得秀秀气气,吃起东西来也秀秀气气的,每嚼几口就要歇一歇。陈毅一直觉着这小东西食量小,作为孕夫吃得也很少,难怪摸着没怎么长肉。
这其实是个美丽的误会,李瑞景在他身边时总是要顾及他的感受,往往先是把陈毅伺候好了,自己囫囵吃两口就算。
毕竟他是年轻男人,又是一张嘴管两个人,不可能是小鸟胃。李瑞景真正饿起来,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只不过他现在很虚弱,吃多了吃快了都会不舒服,这才一直细嚼慢咽的。
陈毅的目光游移到他坐起时鼓鼓囊囊的肚腹,伸手探过去,轻轻摸了摸,这次李瑞景没有抗拒。
他边摸边道,“我妈想接你去家里住。”
李瑞景咽下一口粥,放下勺子,“我也想和你说这件事。”
陈毅挑眉。
李瑞景道,“你放心,我不会住过去给你添麻烦。”
陈毅:“……”
李瑞景:“麻烦你转告阿姨一声,孩子预产期在三月末,三月中旬我就去医院待产。”
陈毅道:“现在才一月三十号,还有一个半月,你就吃这些营养单一的东西,怎么养胎——”
李瑞景打断道,“不劳您费心,我能照顾好孩子,前些天产检它很健康。”
陈毅:“……”
一片好心喂了狗。
真是反了天了,李瑞景现在居然敢公然插话顶嘴了。
陈毅感到内心极度不适,不由拧眉冷声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