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坐在床上,想到了以前,无论胆子大的猫还是胆子小的猫见着他都会疯狂逃窜,只要他一靠近,甭管那只猫凶悍还是乖顺的,只要一见到他,就跟看到了猫阎王一样,开始疯狂逃窜。
但偏偏他对那些毛茸茸的动物毫无抵抗力,每次都心痒痒地想去好好摸一摸猫咪,但每次都会被挠得一脸血。
但是沈秋泽的动物缘却出奇地好,每次蹲在他身边,都能招来那些觅食的猫咪。
他第一次摸到猫,就是在沈秋泽身边。
那个面容冷清的男生抱着猫,站在他身边,眼里带着点笑意朝他轻轻道:“你摸一摸。”
那时的吴楚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动物缘不好,更不想让人知道那些柔顺的猫咪每次一见到他就疯狂逃窜。
所以那时的他在沈秋泽面前也是只抬起眼皮子,装作不冷不热的样子说:“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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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知道,沈秋泽跟在他后面,看着大冬天他嘟嘟囔囔蹲在地上,拿着根火腿肠钓了老半天的猫,也钓不出一只猫,那蹲在地上的背影看上去怪可怜的。
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沈秋泽抱着猫,用胳膊撞了撞他的胳膊,眼里带着笑意催促他道:“快摸一摸。”
他怀里那只猫咪看上去像是睡着了,打着呼,看上去很乖很柔顺,吴楚被撞了胳膊后,那只猫递到他跟前,软蓬蓬的尾巴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腕。
吴楚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在了沈秋泽怀里的猫背,然后犹犹豫豫地伸手摸了摸那看起来很乖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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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猫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沈秋泽怀里,很乖,没有逃窜,而是老老实实朝他任他摸着猫毛,不仅一边打着呼还一边垂下尾巴还时不时碰着吴楚的黑色夹克外套。
吴楚站在沈秋泽身旁,极力地抿着唇,男生穿着黑色夹克外套,看起来又酷又冷,却小心翼翼弯着指骨,垂着头抚摸着柔软的皮毛。
他从小因为克母被送到乡下,七岁那年被接回吴宅后见到他妈妈的第一面就是在葬礼上。
那些柔软的,充满生命力的东西,似乎也从来都不待见他,每次见到他都疯狂地逃窜,从小到大一直是如此。
但是在那个冬天的清晨,穿着黑色毛衣抱着猫咪的沈秋泽,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他好像并不是那些晦气污秽带来不幸的邪崇。
而恰恰也是从那天起,他默许了沈秋泽的靠近。
*
第11章
傍晚天际乌压压的厚重云层低垂,倾斜的雨滴劈里啪啦砸在树梢上,泛黄的玻璃上爬满了连成线的雨珠子。
狭窄的出租屋客厅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对着手机那头的人懒懒道:“老爷子出院了?”
手机那头正跟着他视频通话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面前男人坐在轮椅上,面前老旧桌子上摆着一个塑料篮子和一袋子绿油油毛豆,男人看上去动作熟练了不少,冷白修长的指尖将毛豆壳拨开,然后捻起碧绿色的的毛豆放进塑料小篮子中。
殷缙将手上的毛豆剥好,抛进了篮子里,闻言抬头懒洋洋道:“剥毛豆。”
那头的老友沉默下来,好一会才迟疑道:“是今年圈子里盘核桃的新潮流吗?”
不盘核桃了?改成盘那种叫毛豆的碧绿色的小豆子了?
殷缙捻起一个毛豆壳,对着手机那头的人懒散道:“这个,没去壳的,一斤两块五。”
说罢,他又伸手从塑料篮子中捏了一颗毛豆,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叹息道:“这个,去壳的,一斤八块。”
在去壳和没去壳之间,中间商血赚五块五。
为了不让那中间商血赚五块五,吴楚大早上就在饭桌上,瞟着他,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