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敲一下座椅，不知道或不确定就敲两下。

时延不知道的知识点，江喻会告诉时延答案，如果时延记住了就敲一下，需要再说一遍就敲两下。

而江喻并不能接触实物，不能像周逸楠一样直接念，这就意味着江喻需要纯粹通过记忆来给时延出题。

听起来似乎不可能，甚至有点荒谬，但时延昨天意外发现，江喻可以。

其实昨晚一开始，时延只是在惯性失眠时想简单聊会天，随口问了一句“我们认识多久了”。而江喻正用酒店里的电脑看电影，闻言头也没回的唔了一声回答“一百二十八天零三小时十六秒”。

时延：“……”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时延有点发愣的睁开眼看着酒店的天花板，翻身坐起：“你认真的？”

江喻回头，有点莫名地偏头，不知道时延指什么：“嗯？”

“我说时间，”时延补充，“这个时间是你随口编的吗？”

江喻明白他的意思后笑了，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是真的，你自己算。”

几分钟后，时延再次问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电影有多少部吗？”

“当然。”江喻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过于简单，仿佛被冒犯了，撇撇嘴懒洋洋回答：“一百八十六部。”

时延紧接着道：“十一月二十六号，那天你看了哪几部电影？”

江喻无聊的托腮：“《绿皮书》，只看完了这一部，因为你忘记提前连充电器自动关机了。”

时延转而道：“那天中午我吃了什么？”

江喻根本不需要反应：“冬瓜，带鱼，紫菜蛋花汤，还有两盒巧克力牛奶。”

时延：“……”

时延发了会儿呆，消化了一会儿难免惊异的情绪：“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江喻撑着脑袋打了个呵欠：“HSAM，看来你没听过。”

时延摇头。

江喻简单解释道：“Highly Superior Autobiographical Meory，也就是高度优异自传式记忆。”

“全球不超过一百个人，”他补充，“天生的。”

江喻情绪并不是特别高的道：“我可以记得从我出生几天以来，所有的记忆。包括细节。”

时延：“……”

这还是时延第一次听说还有HSAM，难免需要花点时间反应。

很显然江喻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表情看上去不怎么好，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面无表情道：“哦，你不会想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体验，比如你会永远记得……算了。”

时延能察觉出江喻脸色发绿，于是很自然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并没有追问，他想了想简单道：“所以就类似于过目不忘，不过是更倾向于图像式记忆？”

江喻兴致不高：“差不多吧。”

十分钟后，在感受到时延隐约明亮的视线时，江喻逐渐像往常一样露出一点笑容：“哦，原来你是想让我帮你回顾知识点。”

江喻很快恢复以往的活泼快乐，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扬起嘴角，一脸“我知道你觉得我很厉害”，愉快道：“这有什么问题，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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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需要记的所有资料都摊开，明早我给你打乱顺序挨个问。”

时延花了点时间，把数十上百页资料平铺摊开在地毯上，从房间门口一直铺到落地玻璃窗前，然后在床上坐下来，准备休息。

整个房间已经不能进人，没处落脚，所有可见的地面都已经铺满了学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