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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有些怔愣,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若是不来昭元殿,傅止渊要去哪里歇息。后来才想起来,没了昭元殿,还有乾阳殿,再不济,还有那后宫中许许多多的宫殿呢。

她真是……笨死了。

这一夜,她睡得有些迷迷糊糊,恍惚间似乎感觉到有人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面颊,可一睁眼,眼前分明只有黑暗中殿内陈设模糊的轮廓。

她又睡了回去。

天光大亮,大年初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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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宫中都有宴请后妃的习惯,可傅止渊只有虞昭一个皇后,即便是宴请,也不过是两人的家宴罢了。更何况,这两日傅止渊不知为何在躲着她,莫说是家宴了,她连他一面都未曾见上。

虞昭心不在焉地修剪着花瓶中的腊梅。

为何不见她……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

云知刚刚剪好了窗花,挑了帘子进来,准备问虞昭样式,可一抬头,那株被剪得没剩几根枝桠的腊梅赫然映入眼帘。

那剪子就要剪到皇后自己的手了!

“娘娘,小心!”云知匆匆过去夺了剪子,“您可别再往下剪了,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虞昭回神,低头瞧见花瓶中几近半秃的腊梅,张大了嘴,“这腊梅……怎的被剪成这样了?是哪个小丫鬟剪的?”

话音刚落,就见云知哭笑不得的目光传来。

“……”

虞昭这才想起来,这好像,就是她剪的……

“娘娘,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奴婢瞧您今儿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是怎么了?”云知放下剪子,面带关切地问道。

虞昭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我就是一时走神了。”

见虞昭不肯多言,云知也就知趣儿地没再往下问了。

其实小丫鬟多多少少也看出来几分,大过年的,陛下却连面都未露,怎能叫皇后娘娘不心寒?

殿中过了大半日,时间不知不觉爬到了傍晚。

傅止渊还不曾遣人联系她,虞昭的情绪从一开始的失落到现在反倒带了几分愤怒,她暗暗地想,你不来寻我,我偏去寻你,看你能拿我怎么样!于是便索性一赌气带着侍女就要往乾阳殿走,带了几分兴师问罪的架势。

可这脚还没踏出几步呢,一道黑影就忽地从天而降跪在她面前。

“娘娘,陛下命臣前来护送娘娘出宫,陛下在宫外等您。”是个蒙着面的女人,声音嘶哑粗糙,像是被火灼过了嗓子。她掏出一枚银色的腰牌呈在掌心,等虞昭验证她的身份。

飞龙在天,长啸九州。

是暗卫司的牌子。

虞昭抿了抿唇,傅止渊这是要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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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虞昭没再像上次那样,被傅止渊带着飞檐走壁地溜出皇宫。

她只是很正常地扮成了普通女子的模样,坐着一顶软轿,由那蒙着面的女人一路护送着出了宫。

街上的情景要比皇宫中热闹得多,即使暗卫司挑了一条较为偏僻无人的小路走,虞昭也能听见那远远透进来的热闹人声。偶尔还有跑过轿子的三两孩童,嘴里呼啦啦地笑闹着,嚷的都是些去街上看戏放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