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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溪一脸警惕,“你们这么热情,是不是又拿本宫下注了?”

宫里禁止赌.博,锦衣卫最多开开玩笑,比如赌谁洗衣服之类的。但是,得知他们所有人都赌她不中,越长溪还是有点小不满。

“本宫今天就露一手。”她把收到的礼物放在桌上,撸胳膊挽袖子走到场地中央,用力挥舞球杆。

一次,没中。

她不放弃,调整角度更换姿势,第两次、第三次……第十次,都没中。

越长溪拄着球杆,额头青筋直蹦,差点暴走。

锦衣卫们憋笑,纷纷表示,“今天风向不对。”“杆子不好。”“洞口太小了。”“路不太平。”

越长溪:“……”谢谢,但并没有被安慰到。

又连续玩了几次,手臂有些累,越长溪擦干额头的汗,把杆子递给旁人,回到刚才的桌边坐下。

她去时,桌子旁已经有个人,正在晒太阳。越长溪走到近处,才发现是位七十多岁的老太监,越长溪不知道他叫什么,但锦衣卫都唤他东叔。东叔是宫里的老人,当了一辈子太监。按照规矩,早应该被逐出宫,但卫良留下了他。

说起来,卫良总是做一些让她意外的事。

东叔盯着桌上草编的蚂蚱——是某个小太监送她的礼物,眼睛一眼不眨,她走近时,东叔还让她动作轻一点,“别吓到它。”

东叔年纪大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现在显然正在犯糊涂,越长溪也没辩解,脚步放轻坐在椅子上,拿出纸包的糕点,问对方,“您要么?”

每次来东厂,她都会带一些糕点分给大家,当做锦衣卫们送她东西的回礼。

东叔盯着糕点,看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喊了声,“皇后娘娘。”

越长溪:“……”好像清醒,又好像没完全清醒。

她嗯了一声,自己拿起一块糕点,其余的放在东叔面前,对方想吃就能拿到。随后,一手撑着桌子,看其余锦衣卫比赛。

和她这个菜鸡不同,锦衣卫们各个都是捶丸高手,他们甚至已经琢磨,蒙住眼睛比赛。

越长溪:好家伙,她蒙不蒙眼睛,都投不中。人家蒙不蒙眼睛,都能投中。这就是世界的参差么?

正看得热火朝天时,东叔突然开口,“皇后娘娘很开心。”

比赛到了关键时刻,两个锦衣卫都蒙着眼睛,就差最后一球,谁投进了,对方必须帮他送一个月饭。越长溪忙着看比赛,随口应道,“对,本宫很开心。”

东叔又道,“开心就好,您上次就不开心。”

嗯嗯?她最近有不开心的时候么?正好比赛结束,高个子的锦衣卫赢了,越长溪抽回视线,真的认真想了一下。

上一次见到东叔,是她第一次跟随卫良来东厂……越长溪偏头,“本宫那时不开心么?”

“嗯,”东叔指着她的眼睛,“那时候,这里很紧张,像遇见敌人。”

越长溪嗤笑,怎么可能嘛?东厂哪有敌人,因为元宵节、她实现了锦衣卫的心愿,东厂特别热情,都快把她当成活菩萨了。她躲都躲不掉,怎么会紧张。

等等,越长溪忽然反应过来,她那时候的确有些紧张,正因为锦衣卫们过于热情,而她……不习惯别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