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溪略惊讶的眼神中,缓缓撩开她的裙摆,指节抵在艳红处。
“公主,您看。”
至少在这一刻,您只能注视我。
*
越长溪的确在看卫良。
她急促喘.息着,眯眼透过镜子,看卫良的神色。
这是他第二次失控。
眉宇间的阴郁挥之不散,即便在占有她,眼底也是一片阴霾。滚烫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因为忍耐颈间绷出一道道青筋,如同困兽般横冲直撞。
莫名痛苦,莫名色……
越长溪忽然回头,咬住卫良的喉结。
骨节蓦地上下滚动,他闷哼一声,又压抑地忍耐。
卫良宛如一根弹簧,马上要压到底端,只差最后一步了……越长溪用舌尖舔过凸起的骨节,娇声开口,“今日送来的画像……”
卫良骤然一僵,越长溪仿佛没察觉指节蓦地停住,小幅度磨.蹭。
微笑着、喘.息着、折磨着贴在他耳畔开口,“……都还不错,本宫想亲自见见他们。”
“阿良,”她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亲昵地唤他,唇温软滚烫,却吐出世间最冰冷无情的话,“你设宴,让本宫见见他们,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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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43刺杀 贪欲起,妄念生。
三月早春, 城郊白玉河畔。
王武早上起来,去河边打水。他盘算着,家里的水缸空了, 猪也该喂了,至少要打两桶水。快到河边时,眼前模模糊糊闪过黑影, 他抬头,惊讶地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平时空无一人的河畔, 此时站满官兵, 五步一人, 连成一道人墙。
王武的动静吸引了远处官兵的注意, 几名锦衣卫警惕望过来, 手瞬间按在刀柄上。王武一惊,水桶咣当掉在地上, 跪地求饶,“官老爷, 我、草民什么都没做,草民是冤枉的啊!”
庆吉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大步走来。走动过程中, 不忘拽住衣领、用力向外扯。官服都是量体裁衣,不大不小, 今天里面套了一层夜行衣,十分不舒服, 他隔几分钟就想拽一下。
很快走到村民面前,庆吉瞥了眼对方的打扮,知道没危险,顿时不耐烦, “公主今日在河边设宴,白玉河戒严,你去别处打……”他顿了顿,想起公主的命令——不许打扰百姓,庆吉重新开口,“打水是吧?把桶给我。”
给村民打了两桶水,又嘱咐对方今天不要过来,庆吉才叹着气离开。
好好的司礼监秉笔,不仅要给村民打水,还要穿夜行衣假扮……这叫什么事啊!他的命好苦呜呜呜呜。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打起精神,来到岸边,“公主。”
越长溪在烹茶,桌子上摆着一百个茶杯,素腕青瓷,煞是好看。
她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问道,“准备得怎么样?”
“公主放心,都准备好了。只是,”庆吉迟疑,“真不让师父知道?奴才害怕……”
“没事,”越长溪放下茶壶,拿出一块黑色令牌,交给庆吉,“通知他们,不要伤了自己人,也不要放松警惕,以免有人趁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