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枝跟在她身后,一脸崩溃,“您的衣服、首饰、日常用具,统统换了一遍,您知道奴婢收拾了多久么?”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开口,“卫厂公究竟想做什么?!”
卫良在做什么?越长溪也没懂,难道是有钱没处花?直接把银票给她好不好?钱才是快乐之源呀!
顺藤摸瓜,越长溪很快发现,不仅永和宫换了东西,卫良还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眼前,甚至比他当总管时、出现的次数还多。
但他又不做什么,大多数时间都冷淡安静,等她需要他时,才会猝不及防出现。
某一天,越长溪想要什么,脱口而出喊道“卫良”而不是“半枝”时,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卫良正在侵入、或者说、正在不动声色占据她的生活。
而这一点,在床.上的时候,最为明显。
从前,卫良像是火,总要燃尽他自己;现在,他更像水,不经意间浸湿她、淹没她。
冰凉的吻从锁骨一直蔓延到小.腹,细致又缠绵,灼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战栗。偶尔,卫良抬头,黑沉的双眸从发丝的缝隙透出来,视线阴鸷而贪婪,仿佛开春后饿了许久的野兽,锁定心心念念的猎物,目光中的贪欲遮掩不住。
每当这个时候,越长溪都感觉自己像被一条冰冷滑腻的蛇盯上了,它在耐心地筹划如何将她吞之入腹。
特别的是,这条蛇还学会了如何“折磨”猎物。
快到顶峰时,卫良突然停下动作,一手掌住她的腰。纤细的腰身凹下去,长指陷入软肉,留下暧.昧的红痕。另一手微微分开柔嫩的春色,指节抵在上面,不紧不慢地厮磨。
越长溪鬓间满是汗珠,被上上下下拉扯着,很快折磨地受不了,抓住他的手臂道,呜呜咽咽开口,“动一动。”
卫良俯身,贴在她耳畔,指尖插丨入她半张的红唇中,嗓音低沉温柔,“公主,臣是谁?”
越长溪:“……”这特么什么毛病。
她咬牙切齿,但唇齿间作乱的手指却让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显不出一丝怒意,反而像是撒娇,“阿良……”
卫良低垂瞳孔,背对光,视线晦暗不清,听她被欲.念折磨的软糯嗓子,听她一遍又一遍喊自己的名字,直到嗓子都哑了,才大发慈悲一般,逐渐加快动作。
攀上顶峰时,他用近乎贯穿她的力道,却无比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开口,“公主,您想要的,臣都会给你。”
越长溪喘.息地想着,卫良或许不是想占据她的生活,他在以实际行动告诉她——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46. 45可能 一个拥有她的可能
越长溪后知后觉意识到, 她正被温水煮青蛙,卫良无声无息地侵入她的生活,默不作声占据她的一切。
但是, 她并不讨厌,甚至觉得煮青蛙的水,温度上升太慢, 恨不得自己添一把火。
这个机会很快到来。
三月末,申帝生辰, 他今年五十整, 知天命的年纪。生辰讲究逢十大办, 朝廷官员、周边附属国都会派人恭贺, 届时, 还会大赦天下。
这是大事,礼部早早开始准备, 皇后照例“身子不好”,宫宴等事宜皆由贤妃一手掌管, 听说她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几夜没有睡。
听到消息时, 越长溪正躺在床上吃糕点看话本, 卫良请了新厨子,做糕点一绝。她又开始饭前饭后偷吃糕点的日子, 不过这一次,有卫良给她打掩护, 不会被半枝发现。
咽下一口桂花糕,又喝一口甜滋滋的鲜榨果汁,越长溪靠在软软的垫子上,翻开话本。余光瞥见自己的小腹, 惊讶地发现,她的小肚子微微鼓起来了。
手指一捏,软软的。
越长溪猛地坐起来。
震惊!!!
这合理么?不就是每顿多吃一点、零食多吃一点、夜宵多吃一点,怎么会胖呢?肯定不是她的问题,绝对是被卫良的糖衣炮弹腐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