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
与此同时,许大都督也收到消息。
申帝下旨,废大都督府,改设五军都督府。分为中、左、右、前、后五军,其中,各军又分社左、右都督各一人。命许业为都督府总事,掌管五军。
表面上,许业与从前一样,都是都督府第一人。可实际上,他的权利被分成十份,虽然这十人均是他的心腹,但人心易变,尝过权利的快乐,谁又甘心永远屈居人下。
“好一个申帝,玩得一手好挑拨离间,”大都督府,许业终于绷不住清高模样,青瓷茶盏挥落,水珠迸溅,他阴沉着脸,“请三皇子来。”
申帝突然发难,恐怕是发现了什么,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看谁笑到最后。
两个时辰后,许业率领各军都督、与三皇子进宫谢恩,申帝一改往日的闭门不见,在乾清宫主殿接见众人。
申帝一直病中,主殿许久没有人,泛着一股寒意。高位上,申帝望着儿子与昔日友人,神情难辨,良久的沉默后,他开口,“平阳王,到了东昌,好好过日子。”
平阳王、平阳王!三皇子眼神一寒,虎落平阳被犬欺,申帝给他这个封号,是看不起他么!
为什么申帝永远看不见自己的好!
小时候,申帝更喜欢孝静皇后,不喜欢母后,甚少来景阳宫,他去外祖家看见舅舅们的孩子,才知道,原来父亲不只是一个冷冰冰的代号,父亲也可以抱儿子,也可以亲昵地说话。
回来后,他去牵申帝的衣角,却只得到一句责备,“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没规矩。”
他伤心地哭了,母妃安慰他,父皇是皇上,他是皇子,与别人不一样。越朝晖信了,但几年过去,他亲眼看见申帝把越长溪放在肩上,满脸笑意。
申帝不是不能成为父亲,只是不愿成为他的父亲。
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当一个好儿子。
三皇子眼神稍暗,缓步走上台阶,上前谢恩。下一秒,软剑从腰间抽出,同一瞬间,由死士假扮的各军都督突然出手,挡住四面八法出现的密卫。
密卫武功无人能敌,但三皇子距离申帝太近,被死士拦住的几息时间,三皇子的剑已经抵在申帝的脖颈上。
他面色狰狞,眼眶凸起,“父皇,东昌这么好,不如您自己去吧。”
长剑抵在脖子上,申帝却并不慌乱,手中佛珠悠悠转动,“平阳王,你在做什么,你想和老大一样?”
三皇子最恨的,就是申帝这幅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态,仿佛他做多少努力,对方都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三皇子冷笑,“本王可不是越远山那个蠢货,父皇,你最好睁眼睛看看,现在是谁输谁赢。”
申帝果然看向他,又不止看向他,凌厉的目光扫过死士、软剑,“这些并非一朝一夕能准备好,平阳王,你早有反心?”
玄武门有两块巨大的磁石,任何铁器都不能通过,三皇子的软剑却能通过;还有死士,能模仿朝廷大臣,甚至能逃过密卫的眼睛,可见花费不少心思。
究竟从何时开始,他的孩子一个个变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