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在舞剑坪上抱人起来的时候,就像拾起了一片叶子,轻飘飘的,给人一种除了骨头,这孩子身上再别无长物的错觉。
看来温辰这大半年在潜龙院过得很辛苦啊,叶长青这么想着,又探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一触到,吓一跳:“啧,怎么烫成这样,也不说一声。”
前世,温辰第一次被他下了困龙枷,像个凡人一样在瀑布里拼了半天命,也是回去就病倒了,足足烧了一整夜,吓得他觉都没敢睡。
没想到重来一次,剧情完全不一样了,却依旧……叶长青苦笑,不知是该说倒霉透顶,还是缘分使然。
秦箫悄悄凑到跟前:“师尊,你口味变了,开始喜欢收病秧子为徒了?”
阮凌霜也表示不解:“师尊,人一到你手里就病成这样,太粗心了,以后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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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瞎操心,把你送到独秀峰白娘娘手底下做苦力。”叶长青一句回敬,阮二胖立时噤声。
白娘娘,是折梅山独秀峰峰主,兼戒律长老,白羽。听名字是个女人,看样子也是个女人,但做起事来,偌大的烽火同俦,没几个能比她还男人的。
八荣八耻,十遵十禁,当初都是她草拟出来的,所幸掌门柳明岸并非法家传人,对严律并不感冒,只适当地留了一些合理的,但饶是如此,有白羽做戒律长老,折梅山弟子的犯错率,在整个烽火同俦仍是垫底的。
再说说她管辖下的独秀峰,女弟子当男弟子使,男弟子当牲口使,不少别派道友来访学,看过该峰弟子的生活现状后,纷纷感叹——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上头大佬心慈手软罢了……
刚才拿白娘娘堵了二徒弟的嘴,叶长青却着实因为她的话,感到了一丝懊悔,原来即使自以为照顾得周全,这一世的温辰还是坐不起他的云霄飞剑。
他一边叹气,一边给温辰宽衣解带,秦箫码了一排灵药和一套崭新的弟子服,侍立在一旁,阮凌霜则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被赶出去了。
秦箫不知他在叹什么,想当然道:“师尊,温师弟身体这么弱,你是不是也在愁以后该教他什么?”
“是啊。”叶长青扒完他的两层外衣,扔到地上,开始扒中衣,可是扒了一半,前襟已经解开了,再翻个身就能全褪下来,温辰却忽然像受惊了似的,蜷起身子来,两只胳膊抱在身前,死活不让他再进一步。
“不能,不能看……”他高烧不退,半昏迷着,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战。
叶长青:“……”
秦箫:“……师尊,你确定是给我们找了个师弟?要不,咱俩出去,换二胖来?”
“不会错,绝对是师弟。”叶长青自信道,他就不信重生一回,兵人变废柴可以,男的变女的还不能够吧?
他似是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问:“大箫,是不是有这么种说法,说昏迷中的人不能被吓到,否则精神上会留后遗症?”
“嗯,好像是吧。”秦箫一本正经地端着下巴,分析道,“反正梦游中的人是这样的,你得顺着他来,不能惊到了……举一反三,温师弟现在这样也差不多。”
“有道理。”叶长青点点头,一改之前土匪劫色的粗犷,颇讲究地坐远了一点,先后将两边袖口卷起,然后齐齐撸到手肘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