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藏那么多年,最后靠自绝灵根才得以逃脱的奇才,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少年狠狠抽了下鼻子,然后羞赧似的,抬手捂上:“是,柔不是弱,是容,是收,是含。他把这一点诠释得太好了,好到我当真觉得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午后,一次普通的父子间谈话,以及……一场普通的外出历练。”
“谁知道,他说的那条路,我走了这么久,才只是刚刚开始。”
他这个样子,但凡是个年岁大些的长辈,看着都会心疼不已,更何况是亲如父母的授业师父?
想要破梦而出,这一步非走不可,即使明白这点,叶长青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内心,一声声唤着徒儿的名字,弓下身子,劝解:“这些过去了,你现在活得很好,比在天疏宗的日子好多了,这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结果,不是吗?”
然而,后者根本没有理他,红着眼睛,自言自语:“……嬴槐雪,那个动不动就训我,罚我,甚至拿鞭子抽我的凶女人,原来啊,竟是个没用的胆小鬼!”
提到一直逼自己练功的娘亲,温辰忽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映在对面人的眼睛里,比哭还难看:“她总和我说要坚强,要勇敢,要像个男子汉,可是……临到最后,她居然连出来见上一面的胆量都没有?可笑,真是可笑!”
“我当时想着,去了天疏宗,放下东西就走,脚程快一点,来回也就十天,很快就又见面了……况且,因为之前被保护得太好,我总是幻想着什么时候能独立一次,心里太过跃跃欲试,所以——”他猛然梗住,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小辰,适可而止,破梦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你现在精神已经极度不稳定,再想下去就彻底陷进去了,且歇一歇,好不好?”叶长青单膝半蹲下,双手捧着他脸,神色已称得上凝重。
然而,温辰却微微摇头,小声讨好道:“师尊,你让我说吧,有些坎儿,不面对,永远都过不去,这些话在我心里埋了太久了,埋得我好难过,好难过,每次想起来的时候,感觉胸口都快要憋炸了!所以我一直都想……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倾诉。”说着说着,他目光已有点涣散。
魇灵成功了。
它已然侵入了猎物的记忆禁区之内,后者再没有退路可走,只能被它牵着鼻子,步入更加难以控制的心魔领域。
与魇灵相争,成,则安然无恙;败,则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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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商量好的,合起伙来骗了我,他们安排了自以为对我好的后路,可其实呢?!”温辰双眼的红色渐渐变味,有点像刚才那魔修脸上的猩红魔纹,在心魔的逼迫下,他平和美好的性子褪了去,开始变得狠毒又刻薄——
“天疏宗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温月明何等的鬼才,都不能全手全脚地出来,明知道那里面的水有多浑,为什么还要把我往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