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经过了刚才几句的锤炼,祁铮已有了抵抗力,面对这大不敬之言,也不恼,笑眯眯地回敬:“怎么会,师叔待你们三个一视同仁,如何会做出这样厚此薄彼的事来?再者,逸儿和镜儿就算此刻站在这里,我也不会舍你而求他。”
温辰暗道了句“放屁”,面上毫无波澜:“为何?”
“哈哈!”祁铮大笑两声,摒除了尴尬的成分,谈吐举止格外大方,“他俩都已成年,且习剑有十来个年头,再来与这叶小公子比剑,多少有些欺负人,传出去不得让人家笑话?”
是啊,人不在这,自然是怎么夸大都不怕穿帮,妙得很!
这样的人,怎么就会是我的长辈?
温辰扶扶额,忍住了想要告辞的冲动,视线再放平的时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兵刃出鞘之前,不需要藏锋了?”
听他松口,祁铮乐不可支,连连保证:“不需要不需要!这事有关本门颜面,之后我去和掌门师兄说,一切责任由我担着,与你无关,你就放心地上吧!”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得了许诺,温辰半点停滞都没,直接转身,大步而去,路过场边兵器架时,随手抽了一把长剑,不过须臾,就站到了叶长青面前。
真气一震,剑鞘自行滑落,他横剑于胸,在冷铁的嗡鸣声中,淡淡道:“叶公子,得罪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初见——
大辰:狂妄自大,无知无畏,见着就想打。
后来——
大辰:好看,真香,见着就想口口(嗯?我说什么了,怎么还被河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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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兵人(七) 然后就心动了
别人应战,大多会说“请赐教”、“请出剑”、“请手下留情”云云,温辰一上来,就是“得罪了”,仿佛对方败落的局面已经定下,他不过提前告知一声罢了。
叶长青也有点意外,呆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控制不住,笑了出来:“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你也太有意思了吧?大白天戴个斗笠,小姑娘似的,怕谁看呢,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温辰默然片刻,心说这人是不是傻?
讲真的,换作其他对手,敢这么与他说话,恐怕现在已经趴地上了,但不知为何,对面那双弯如弦月的漂亮眼睛,硬是逼得他多废了一句唇舌:“叶公子,劳烦你认真一点。”
哈哈!
叶长青听着这清脆可人、却又老气横秋的童音,开心极了——这小孩对上祁峥一个敬语都没有,对上自己,倒是客气起来了。
于是乎,他完全没意识到这“劳烦”二字后面潜藏的是什么腥风血雨,笑颜更舒畅了,干脆将长剑挽在身后,俯身拍拍小孩斗笠的边缘:“小弟弟,咱们什么规则啊?是真刀真枪地打,还是纯剑技切磋呢?”
温辰偏了偏头,躲开,略烦躁地道:“随便。”
这两个是论剑大会上最常用的切磋方式,前者就是放开了打,硬拼境界强推威压,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后者则不同,抛开一切境界上的差异,不用灵力,只斗剑技,一般适用于对自己剑术水平很有自信的人。
不巧,叶长青就是那后一种,本来处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