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无言中，司年眨了下眼睛，说：“我要不要再洗一下？”

“不用了。”尚肃的手自他的肩头移至司年的脸上，手指抚过他微凉白皙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下颔处轻轻捏住，“司年，过程中，你可以随时喊停。”

司年极其细微地点点头，“好。”

尚肃却捏着司年的下颔没有马上动作，他与司年对视，脸缓缓沉下，一点一点靠近。

这次，司年很快闭上了眼睛。

柔软温热的唇贴上来，短暂的接触之后退开，不过半秒又贴近，带着湿意的舌随之舔上来，用舌尖细细描绘司年的唇形。司年被他舔得双唇发痒，情不自禁地把唇张开一些，而不断舔过他唇间的舌尖趁机而入，舌尖扫一遍牙床，再撬开他的牙齿，继续探入。

吻可以温情，也可以激情，而尚肃的这个吻恰在两者之间，先是温柔款款的浅尝轻探，一旦被他品尝的人软下来迎合，他就迅速褪去温情的外衣，激烈而色情地在司年的嘴里辗转嘬吸片刻不停，不一会儿就吻得司年气喘吁吁，整个人彻底软下来只能靠在他怀里。

不似他们的第一个吻，那么漫长那么缱绻，让人如置身滚烫的温泉里，泡得全身发红头晕脑涨也不舍得就这么抽身离开。

尚肃很快退出来，彼此来不及收回去的舌尖还粘连着一条细细的水丝，尚肃的拇指轻抚着司年被他吮红湿润的唇，他鹰勾一般的鼻子抵上司年稍圆润有些可爱的鼻尖，轻轻蹭几下，喑哑低语道：“很甜的小蛋糕。”

司年心跳都快了一拍，不仅如此，脸和耳朵都在发烫。他心一横，踮脚抱住尚肃锻炼得钢铁一般的肩膀，主动往前一凑吻了下尚肃的唇，说：“别浪费时间了，快些吧。”

尚肃一边的眉毛一挑，忍不住抱住这人的腰把他往怀里一按，脸同时埋入他的颈间，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小年，你这样很容易破坏气氛啊。”

理科男司年眨眨眼睛有些不理解，“是吗？”满脑子都在想他的话怎么破坏气氛了，压根没注意到尚肃有些亲昵的称呼。

司年虽然不懂情爱，也不懂气氛，但他聪明，于是他道：“那我少说点话。”

“不必。”

尚肃自他颈间抬头，深深看他一眼，说：“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我都能把气氛拉回来。”

司年认真地上下看他，“这么自信？”

“当然。好比这样。”说着，尚肃忽然一弯腰，手臂托在司年臀下手臂肌肉一绷，就把司年竖抱起来往墙上一放，当司年的背贴上冰冷的墙面的同时，他的一条硬实的大腿便挤进了司年的两腿之间，腿部硬绑绑的肌肉抵着司年腿间敏感脆弱的部位往外一抽，便见司年浑身一紧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尚肃额头抵住他，黑黢黢的眼睛里有一簇小小的火焰，他自信地说：“如何？”

司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那里硬不起来却同样是敏感而脆弱的，被如此坚实的大腿抵住再磨一磨，浑身都酥成了饼干渣，气都快喘不上来，再别提说话了。

尚肃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们的脸与脸贴得这样近，尚肃轻易便再次吻上他的唇，这次尚肃吻得更色情，勾出司年的舌头放进自己嘴里吮吸，再在司年受不住的挣扎之下主动把他的舌抵回嘴巴里，却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合上牙关，然后舌头模拟性交的频率在他嘴里进进出出。

司年简直要疯了，头发都快炸开，他不知道接个吻而已可以有这么多方式，也可以这么色情，更不知道人前一贯维持疏冷禁欲形象的尚肃的吻可以这么激烈，这么色欲满满，简直就像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轻易便能拽着司年这种未经什么人事的纯情男随他一同进入欲望的旋涡，再难以翻身。

难怪他这么自信……

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的司年迷迷糊糊地闪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