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他下床,蒋舒衍就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还没见到他人,容谨就听见自己丈夫充满活力的声音:“阿谨,我回来了!想我了吧!”
等他进了内室就看见自己媳妇靠坐在床上,肚腹高隆。他有些傻眼,“媳妇,你有身子了?”说着就转动轮椅来到床前,伸出手覆在了容谨高挺的肚子上。
众人见状,都识趣地闭上嘴出去了,内室只剩下夫夫俩,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摸够了没?我腰酸。”感受到孩子在腹中躁动,许是不乐意了,容谨就出声对他说。
“阿谨,你有孕怎么不跟我说呢?”看着褚容谨现在除了肚子,整个人瘦得快皮包骨了,他头一次才知道“形销骨立”这个词竟然不是夸张,蒋舒衍心疼坏了。
“心疼我了?”见蒋舒衍点头,容谨继续说道,“心疼我就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之后好好伺候我,知道吗?”
蒋舒衍使劲点头。从这日开始,夫夫俩开启了养伤、养胎的生活。
换药的时候褚容瑾看到那伤口,深可见骨,不过李大夫倒是说这是皮肉伤,好好将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容谨自己,李大夫怕食补过甚会把胎儿养得太大,所以让他喝汤药,每日容谨都要喝下三大碗汤药,补气安胎。
每每喝完他都觉得自己的肚子比之前要大上一圈,要被涨破了,不时挺腹按揉,但效果十分明显,在这样的补养下,容谨的面色一天比一天红润,身上也不瘦的那么硌人了。
没几日,辅国公又把张大夫送来了,他精通外科,又有独门秘制的金创药,换了药,蒋舒衍好的更快了,不过一个月时间容谨就能行走了,只是不能剧烈运动。
此时容谨已经有孕八个多月,肚子挺得老高,虽说行动有些不便,但精神倒是比上个月好上许多,身体也不像之前那般瘦弱,长了些肉,已经能处理一些公务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等到容谨怀胎九月的时候,蒋舒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腿上留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好了之后蒋舒衍就去卫所辞了职,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只要能日日看着容谨就很好,若是为武将,这种事情难保会再发生,他再也不想让妻子为他担惊受怕了。
褚容谨有孕不到九个月的时候,在十二月里的一天,容谨起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耻骨疼,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肚子竟然有些下坠了!
容谨不敢再动,重新坐回床上,扬声叫在外间吃早饭的蒋舒衍,“阿衍,阿衍!”“怎么了,阿谨?出什么事了?”
蒋舒衍进到内间就看到阿谨靠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双腿微叉,两手托着圆隆的孕肚,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好,不禁有些疑惑的问。
“阿衍,我觉得孩儿好像在往下走,好像要入盆!”容谨惊慌的跟他说。
蒋舒衍上前摸了摸他的胎位,孩子的确是在往下走,肚子也不复之前的圆挺,倒是有些低坠,“阿谨,孩儿快出生了,会有些下坠,很正常,不必如此惊慌的。”
“我之前问过,我是经产,孩子在生产前几天才会入盆,如今孩儿还不到九个月,本来在我肚子里就七灾八难的,现如今这情形,我竟是保他不到足月…”
“都说七活八不活,他现在还不到九个月,如果…”说到这儿,容谨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连捂着肚子的手都颤抖起来。
听他这样担忧,蒋舒衍赶紧抱住他安慰:“不会的,不会的,孩儿会好好的,别担心,咱们叫李大夫来瞧一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