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到了五月里,天气日见炎热,有些地方发生了旱灾,救灾就得拨银子,户部这几个月一直只有容谨这个户部左侍郎主事,忙得他脚不沾地。
这一日,容谨好不容易布置好救灾事宜,将银款拨下,就去御书房向圣人禀报。“……圣人,差不多就是这些,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嘶…地方?唔…”
容谨托着硕大的肚子,春日衣衫单薄,容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正是胎动有力的时候,圣人都能看见他腹中胎儿作动的动作。
想到他在先帝丧礼时就动过胎气,听说还落红了,不禁有些担心。“子严处置得很好,朕很满意,朕看你近来身体不适,忙过了这一阵好生歇几天吧!”圣人温声说道。
容谨此时刚刚忍过一阵剧烈的胎动,正托着身前高挺的孕肚低声喘息,闻得此言,赶紧扶着肚子躬身谢恩。
“臣谢陛下体恤,臣下心想户部数月来无主官,右侍郎一职也空缺,还有底下属官也有空缺,不如趁此机会一并补齐,臣下也能轻松许多。”
其实这也怪容谨太能干,一个人将三人份的工作都干完了,圣人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根本没想起来户部还处于没有长官的状态。
圣人也才刚刚继位两个月,还没完成从一朝太子到一国主君的转变。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父皇决定好才告诉他一声,让他明白为什么选这样一个人。
今日被容谨这么一提醒,圣人才想起来,这些以后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也许等过几年立了太子,他也要像父皇教导他一样教导自己的儿子。
皇上想着自己的事情,许久没有说话,容谨这厢没有被叫起,就得一直维持躬身的状态。即便已经有意收着肚子,可依旧作用不大。
孩子还是感觉到了不舒服,一脚猛地将容谨的肚皮踹出一个凸起。容谨一下子没忍住,呻吟出声:“呃…”
圣人被这一声唤回心神,“子严快快起身,朕想事情竟将你忘了。你说的朕知道了,朕会好好考虑,你这两日就不必早朝了,在家好生休养吧!”
谢过恩,容谨托着沉甸甸的肚子慢慢往宫外走。这几日蒋舒衍去郊外庄子查账去了,只晚上时才能回来,所以近几日都是容谨一个人上下朝。
今日不用去衙署,被谷雨扶上车后,对谷雨说:“今日先去趟褚家再回家。”因容谨重孕,谷雨特意嘱咐马夫要慢一点,马车慢慢向京郊褚家驶去。
至于为什么去褚家,是因为三月份的时候,岑琰又为褚容思诞下麟儿,这段时间事忙,就连在满月的时候也只是蒋舒衍去送了礼,他都没去成,所以去褚家是探望岑琰。
马车慢慢往前走着,容谨和谷雨则在车里闲聊着。谷雨有些担心夫人的身体,“夫人真的该好好休息两天了,这几个月来只看见肚子在长,您整个人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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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谨慢慢抚摩着因为马车行进而颤动的大肚,“孩子长得好就好,我瘦些也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为先帝食素,等过几天大行皇帝孝期结束,倒是很容易补回来。”
容谨捂着身前的浑圆,不住摩挲,“嗯…这孩子…呃…倒是好动得很…嘶…唔…”
自从肚子大了,腹中小儿动不动就会踹容谨一脚,不舒服的话更是作动不休,尤其是这两个月胎儿力气也大了,每每作动都让容谨难以忍受。
看着夫人忍受着强烈的胎动,谷雨也帮不了什么,只能给夫人背后又垫上一个软枕,希望夫人能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