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吸管插进去,吸得咔咔作响,也没吸出骨髓来。
什么鬼椰子?!
骨头上有很多筋,肥美诱人。
他索性换一种吃法,拿起来啃。
但筋死死黏在骨头上,啃得万分费力,脸上手上全是油,也没啃多少下来。
不过没关系,入乡随俗,边疆人民狂野奔放。
他来都来了,啃个骨头算什么。
这时,靳重山才拿起另一根骨头。
斯野眼睁睁看着他用小刀优雅地将筋剔下来,整齐码好一盘。
剔得有多好呢?
那骨头上已经没有一丝肉的痕迹。
斯野:“……”
狂野奔放的原来只有他自己。
然后,靳重山拿起一支没有用过的筷子,伸入骨头中捣弄。
半分钟后,插入一支吸管。
骨头现在摆在斯野面前。
“……”
靳重山淡声说:“应该这样吃。”
斯野狠吸一口,忍不住呜了一声。
浓厚的骨髓涌入口腔,温度正好,未经作料点缀,却无一丝腥气。
还真的是像吸椰子水那样啊!
斯野迅速喝完,抬头看向靳重山,两眼放光。
天知道他绝对没有再让人家服务的意思,但这神情也太像讨食的猫了。
靳重山无情地将筷子递给他,“自己弄。”
2021-10-22 19:39:13
07
“靳哥,今晚我自己订酒店,还是你给我安排?”
斯野在app上查了下,塔县不像喀什那样火爆,还是有房间的。
靳重山起身收拾餐桌,扫他一眼,“看你。”
斯野将手机一放,“那我听你的。”
他并非没有主见的人。
就是因为太有主见了,在那个圈子,才招来不少恨。
这两天跟着靳重山“躺玩”,这男人身上虽有很多谜,但为他挑的总是最优解,他“躺”得挺开心。
靳重山“嗯”了声,弯腰端锅。
斯野忽然觉得自己也该表现一下,“靳哥,我来吧。”
靳重山又看他,带着一丝打量的意味。
“……”
怎么?以为我不行?
靳重山淡淡道:“你不行。”
斯野还就行了,抢过锅耳朵,一拎,居然没拎起!
靳重山在一旁看着,脸上没什么神情,但眉宇舒展,有那么一点看戏的意思。
这就激到斯野了。
他一个用力,终于把锅端起来。
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重得要命。
既然端起来了,那就不好放回去。斯野认命地走到门口,回头:“靳哥,往哪儿送?”
靳重山朝右前方亮着灯的平房一抬下巴。
这时,库尔班看见了,跑过来接。
斯野连忙躲开,“不用不用!”
库尔班汉语说得不好,但简单的能听懂,急得朝靳重山说了一连串塔吉克语。
斯野猜,这位父亲应该是在责备儿子让客人干活。
收拾妥当,斯野跟着靳重山走到街对面。
塔县日落晚,天黑得也慢。
斯野呼吸着高原清冽的微风,仰望着微亮的、深蓝宝石般的天空。
鱼鳞云飘过,给天空点缀波纹。
真的很像海在天上。
斯野看得出神,靳重山侧身,“跟上。”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ù???ε?n????????5?﹒?c?ò???则?为?屾?寨?站?点
“哦,来了!”
他们踏入的是一家三层酒店,环境自然赶不上斯野在大城市住过的,但也能凑合。
前台入住系统似乎出了问题,几队客人焦急地等待。
靳重山上前问了问,说是网络卡了。
斯野有点为难。
趁现在还没天黑,他想赶紧办好入住,出去溜达一圈,买点水和零食什么的。
靳重山伸手:“把你的身份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