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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暮色 无心打渔 6529 字 16小时前

员去休息。

在山上待了三天,靳重山才回来,把古丽巴依心疼坏了,连忙把他拉到炉子边,看他有没有受伤冻着。

靳重山轻笑,说自己没事。

库尔班做了一桌牦牛火锅。

这是自家吃的,没店里那么讲究。

古丽巴依问斯野怎么没回来,隔壁民宿的小丫头盼着穿斯野店里的新衣。

靳重山说,斯野在成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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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巴依和库尔班也想不到太多,聊了几句后就催靳重山多吃。

次日,靳重山又上山了。

喀喇昆仑的风雪在脸上刮过,冷得刻骨。

他骑着马,奔行在辽阔的雪原,呼号的风雪在他眼中像默片。

沉默,却愈加凌厉。

前面看不见山峦,雪野的尽头是灰蒙蒙的天空。

他胸中陡然升起一股难以排解的沉闷,纵马向那天空与雪野相接的地方跑去。

可是不管怎样跑,都跑不到尽头。

天空与雪野并不会真正相接。

但是群山会。

视野中终于出现连绵的雪山。

它们从天际线上接过雪野,亘古不变地站在那里,是雪野真正的归宿。

在冬天最冷的时刻,靳重山忽然想起夏天时,斯野与他的一段对话——

“天空也可以是旷野的归宿。你看。”

“但天空不会真正等待旷野。它只会给旷野等待的假象。”

靳重山勒住缰绳,马停下来。

天空给与旷野的是假象。

时间给与他的,也是假象。

2021-10-22 19: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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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尔高原的春天来得比平原晚一些。

锦官城草长莺飞,城外油菜花遍野时,塔县还没迎来第一波赶春的客人。

古丽巴依的酒店好些设施老化过时了,刚过去的冬天大改了一回,这会儿还敞着门窗散气。

青旅民宿开始打扫清洁,将塔莎古道杏花游的组团拼车信息发布到网上。

歇了好几月的司机们跃跃欲试,已准备好在这个春天将春节花出去的钱赚回来。

靳重山像过去一样在喀什和塔县两头跑,似乎更忙了一些。

牧民家的孩子不想在县里读书,想去喀什上小学,没有门路,也不知道上哪儿去问。

他帮着解决。

塔县蔬菜紧张,从喀什运来的涨价了,两头争执,各有各的理。

也是他从中调节。

他让自己像个不停歇的陀螺般转起来。

管的事好像一天比一天多。

眼看海拔稍低的地方,杏花已经打出花骨朵,寒冬的气息退去,他却在上山送过一趟补给后感冒了。

古丽巴依最担心他像古兰茹孜和靳枢名那样永远留在雪山上,多年来难得强迫他一回,押着他去医院输液。

又把他关在家里养了几天。

“你啊,父辈的人生是父辈的,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责任感太强,才把古兰茹孜和你阿爸的担子接过来。”

古丽巴依一边缝吐玛克,一边用塔吉克族语和靳重山絮叨。

“如果古兰茹孜还活着,她一定希望你能放下担子,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们塔吉克族,讲究孩子继承父亲的名字,这是男人们一生最大的荣耀。”

“但是继承名字并不是连他的责任也一同继承。孩子快乐幸福,才是父母最希望看到的。”

靳重山帮古丽巴依理羊毛。

古丽巴依声音轻了些,带着怀念和已经释怀的悲伤,“而且他们已经为这片大地奉献了生命,他们的孩子谁也不欠。”

外面传来摩托声,来的还不止一辆。

小伙子们高声呼喊靳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