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回来,浑身是污泥,只说了一句不必叫大夫就晕过去了”
“那将军为何不让叫大夫?”。
说毕,两婢女又听得那边院门外似有人叫,“大管家,张侍郎来了”。
两婢女一听大管家来了,赶紧闭上了嘴,低头干活。
不一会儿,果真见大管家领着张侯从院门处进来,径直往将军寝房去了。
“将军如何了?”,大管家出声询问。
“刚醒来不久”,陈元如实奉告。
三人站于门外,张候闻二人此言,便告辞而去,只说下次再来叨扰将军,离去不忘嘱咐陈元把石场的事禀告于将军。
二人苦拦不住,只得让人去了。待人去了,二人便推门而入。
“将军,还是让陈元去叫李大夫吧”,大管家一见向来身体健壮的将军,此刻却面色苍白,满脸虚汗的靠在床头,再次开口劝告。
闻言陈关夫却仍是坚定拒绝,只因许是天气热了,他浑身青紫红痕,齿痕咬痕,胸前红红肿肿,越发严重,如何看得大夫?
“不必,小伤小病,挨挨就过了,管家不必担忧,方才外面可是张侍郎?”
陈元上前应道,“是张侍郎,张侍郎念及将军病体,不愿叨扰,已经走了”。
陈关夫轻咳几声,“却是失礼与张侍郎了,陈元明日着些礼送去”。
“是”。
“你二人先退下吧”。
二人深知将军固执,便不再多言,“是,将军”。
刚要退下,却闻一人在门外禀报,说是宫里的元宝公公来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这皇上究竟何意,难不成真是来查看人是否病了?
正疑惑间,却见将军已经下了床,脚步虚浮往外走去。
二人赶紧拦住,“将军病体未恙,万万不可”。
“宫内来人,迎接是礼,万不可失礼”。
陈关夫拨开二人阻挡,不用一人搀扶,勉力往府门处迎人去了。
二人见拦不住,只得紧紧跟着,在边上照看一二,一路下来,见得陈关夫几次欲摔,忽已明了,今早人为何一身是泥。
不过这次二人却是想错了,那满身的泥却不是将军摔的。
陈关夫今早从那片疲累里醒来时,发现昨夜倒下后的记忆已无。
原来那关厢五步发作之时,无论人所做何事,醒来都会忘记。
但他见自己衣着健全,再也并无那物释放之感,遂放下心,该是那莺艳惧怕而逃去了。
却不禁疑惑自己为何突然会倒下。突然想起昨夜喝的茶水,再一摸自己钱袋,果然无了,心中不由放松下来,便是图财最好。
那时他正自思索,忽瞥见窗外天色,发现已过了早朝的时间。也来不及再追究昨日如何,连忙穿衣着靴便要离开只有他一人的客房。
刚碰上木门,却闻得外面有两人在悄声低语,依稀听闻却又听不清。但只其中两个字,就让陈关夫当机立断跟在那二人后面。
跟着两人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处假山处。
他借着路边树林做遮掩,见那人停住在山前久久不动,陈关夫心中一紧,以为自己中了瓮中捉鳖之计。
转身要逃之际,却见得那二人忽然直直走进那山里去了。见此他心中大惑不解,待二人彻底消失,他走上前去察看,却只一普普通通的假山,摸着瞧着,都看不出机关何在。
他静下心,细细寻思,那二人究竟还做了何事。却忽然想起那二人身上脸上都涂了泥。他当即四下寻看,果然见得那假山脚下分明无水之处,却无端有一湿地。
他连忙走过去取了一点湿泥于手中细看,才发现那泥竟然无甚味道。当下,他心中便已知了机关所在,遂取泥涂满全身,学那二人一般静静站于山前不动。
不一会儿便见得眼前空间渐渐扭曲起来,他面前的假山上慢慢出现了一个小门。
他心下大喜,就要进去,却忽然闻得来路有人声吵闹,似在抓什么人。
他思虑片刻,放弃进门,凭着一身武功,悄悄避开那些人,离了关厢,直奔府来。
后面就有了那二婢所言。
元宝刚下得马车,走进府门,便见远远三人从花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