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一会儿才得清醒。只记得昨夜入得宫来,与陛下同前两日一般并排规矩而卧。却忽然夜半身子很热,然后便再无记忆。
他只当自己负伤之故,未放在心上。见得帘上有光,便忍着尴尬,轻轻拉开那挽着自己的玉手,撑起身子欲下床穿衣。
刚按着床面撑起一点上身,被子忽然动了一下,他乍然停住。
只见帘内昏暗光线中,将军停了好一会儿,却又慢慢躺了下去。
躺回原处的将军面上极红,再细看几分,则可见其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显然处在十分紧张的状态。
二人交合处的被子在缓缓晃动。
只见那幅度由轻到重,由小到大,由慢到快。将军也随着那改变脸上越发的红,他咬紧牙,好似在忍耐什么。
终于随着将军一声不小心漏出紧咬的口的短暂小叫。那被子慢了下来。
将军此时已满脸是汗,两颊晕红,眼底雾水。紧咬的下唇满是齿痕,嘴角已然被咬破了。高大健壮的身躯随着那轻晃时不时抽搐几下。
蒋明德醒来时便是这般情景。他看着那张坚毅端正的脸上渗出的红与雾。顿了片刻才是反应过自己睡梦里做了什么。
只见清润的君子失了端雅,迅速起身的同时也极快的抽出自己的东西。
却是听得那人轻轻一声忍不住的小喘。
他当即明白,自己抽得太快了。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便感知到自己这边的床面上湿了一块。
这一插曲让两人静在原处不动。躺着的那个是羞到极致,且无力去动。
过了几刻,才有人说了话,打破这沉默。
“咳,今晨不知如何,冒犯将军,还请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那边的将军忍了好一会儿,确定不会再有喘息脱口,才勉强说道,“是臣冒犯陛下天威,还请陛下罚罪”。
已经把散开的亵裤封带拉好的蒋明德,背对着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坐在床边。
他耳力极好,能清晰听见身后的人压抑着的粗重呼吸。
方才一番虽未清醒,但梦境却是十分清楚。能让人这般粗喘,他动作定然不轻。
温润的君子静了片刻,温声有礼道了一句,便起身离开。
“方才一番,还请将军勿要挂心,朕便就起了,将军慢些无妨”。
见人说完,便直接起身掀起帘子离开。陈关夫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待人走远了,他才慢慢起身,却是那处一动便要流下许多液体,淅淅沥沥沾满了大腿。且腰不知为何,竟是酸的他难以动弹。羞恼之下,他猛捶了一下床。
方走到殿外的蒋明德忽然闻得一声闷响,他微微一停,迈步离去。
屏风内,蒋明德站立与一人高的铜镜前,张开手,任元宝为其系上金龙玉封。
镜子里穿竖直高领,卧龙盘凤,明黄修长锦衫的天子,修身玉立,英俊无双,真乃天之龙子。
元宝的手指却是在细细哆嗦。只因穿衣之时,皇上亵衣内隐隐浮现的多处暗红,以及脖子上密密麻麻一片紫红。
元宝简直想自挖双眼,皇上素来容不得别人碰触。
不知昨夜皇上吩咐不必守夜后,将军究竟是如何近的皇上的身。
蒋明德察觉到了,并未责怪。待人系好玉封,他淡淡出声。
“将军出宫了?”。
元宝连忙回神,“出了,老奴让得喜送的将军”。
“走罢,贵太妃娘娘该是等久了”。
元宝连忙退离几步,走至人前引路,道,“是”。
“将军,得喜便送您到这儿了”。
宫门外,得喜朝人鞠了一弓。
“得喜公公多礼了,劳烦公公相送”。
陈关夫连忙双手抵拳行了一礼,语毕,转身离去。
得喜直看着人走出宫外,才欲转身。
“得喜”。
忽听得人叫,得喜连忙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