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腕子上,整个死死压在人上面,厚实的嘴唇紧紧贴在那温润薄唇上。
如此近的距离,陈关夫连那双凤眸细长的睫毛都可以看得很清晰。几根碎发落在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与边关那些蛮族不相上下。尖削的鼻头狠狠撞上他的。
这些都在搅乱他的心。那双眼在静静看着他,好像已经看出了他的心乱如麻。
陈关夫猛然从人身上爬起来,他失了稳重,慌慌张张不断对比自己小了十二年的夫君道歉。
但是唇上温热触感依旧,每一次的张口,都像在亲吻那张薄唇。他能感受到自己胸口很胀,却是不知为何如此。
他尴尬的迅速翻身下床,逃离危险的龙床。
蒋明德靠在床上,静静看着人忙忙乱乱,还有面红耳赤,踉踉跄跄的掀帘逃跑。
良久,他摸了下自己的唇。不由忆起那夜野林中的触感。
月亮推开乌云,撒下光来,借着月光。依稀见得野林下有一草窝,内有两人。
只见底下浑身肌肉的强壮男人赤身裸体侧躺着,蜷缩成一团。其臀边则单腿跪立着一衣冠齐整的温润公子。
只见得随着那公子不时往前一撞,那强壮男子便口吟一声,身子往前一滑,胸前两团胸肌跟着往上一跳,头直落到草窝外,却又被人抓着厚重胸肌扯回草窝。
几次三番下来,那强壮男子身下躺着的草地早已被溅出来的水泡湿泡软。肥臀越发被狠撞得肿大。
“长,长德”。
神志不清的男子紧紧抓着一只腰带,身子被撞得摇摇晃晃,好似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那带子是男子从人腰间硬抓下来的。
见得男子叫喊,那公子俯身凑过去,“将军有何吩咐”。
刚及冠,介于少年郎与青年之间的身材已然十分高大,足以将蜷缩一团的将军牢牢拢住。
“长德,长德?”,浑身汗湿的男子看着模糊的人面,疑惑出声。
见人如此,那公子停下凶狠撞击,慢慢压下身去,那比男子还要长些粗些的物深深插进将军身体内部。
公子面色平常,君子仪态,好似在人体内深深而入的不是他。
他整个人压在将军身上,唇靠着将军的耳,低低有礼道,“长德在此,将军有何吩咐”。
“滴答滴答”。
锈蚀的水液从牢房的门锁上一点点落下。滴落靠在铁门上熟睡的人脸上。
张候早早便进了刑部办案,才刚坐得没一会儿。忽然有一吏官闯进屋来对他言说几句。
听完吏官的话,张候当即面色肃重,站起身来,与人一道急往牢房走去。
御书房内室,陈关夫未曾想到这么快,便又故地重游。
“这松露是集晨露所制,将军可细尝一番”。
“臣,谢陛下”。
陈关夫说完接过那碗松露喝下。却是觉得这碗并和那日一碗并非一样,他只当宫内食物精致,一略而过。
蒋明德见人喝下,才举起自己那碗细细浅饮。
一食既毕。忽门外传说张候求见。二人遂出了后室,入御书房。
“爱卿何事要禀啊?”。蒋明德看着一进来便跪在地上的张候,出声询问。
“回陛下,田直今早忽然改了口供,这是证词。还有那日朝上所提,一位老伯夜行时,曾在石场见过王丛领人入山的证词”。
元宝上前将那证词传交给御座上的天子。
蒋明德接过证词细看一番后,疑惑道,“竟有此事?”,随后他将证词递给将军,“将军什么看法?”。
陈关夫接过亦是细看,最后只言一句,“但凭皇上做主”。
蒋明德看向张候,“爱卿何看法?”。
张候早等着这一问,当下立即说道,“将军既已无罪,该解除禁令”。
“既如此,便是依张爱卿所言”。
张候面上当即一喜,他强按住欣喜,磕头行礼,“陛下圣明”。
“两位爱卿可还有事?”。
“臣无事”。
“臣有禀”。
“既如此,那臣便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