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口也是疼的,粗黑的眉头狠狠皱在一起。脸颊上几道已经结了疤的剑伤。一张厚唇失了血色,泛白泛紫。
细长的手指按上川字眉间,轻揉一阵,那眉山便渐渐平了。
不一会儿,那厚唇开始微微启合,“水,要水,水”。
坐在人床前的蒋明德闻此,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不料将军口内伤口加重,却是张不开嘴了,以至水喂不进去。
蒋明德见此,静了一刻,将自己的手指沾湿,送到人只能张开一条小缝的嘴边。
才刚碰上人的唇,许是渴的狠了,那人闻到水汽,湿红的舌尖一下钻出来舔上潮湿的手指。
蒋明德见此,微微一愣,随即将指头递得更近,更深。那厚唇,红舌,就竭尽所能的舔噬,缠绕,吸吮。
那一瞬间,好似身临那日关厢一夜,他的手指也是这般被紧紧锢住。
利高进屋之时,便是遇见这一幕。
天子将自己的手指抵在将军唇边,面色平静的看着将军舔吸自己的手指。
他低下头,躲开眼,走到天子身后回禀。
“陛下,您和将军遇刺当夜,那边便开始动作,约莫不需几日,皇宫内可以全部排查完毕”。
蒋明德重新沾湿指头,抵到人唇边,“那就排查完毕,便即刻回宫罢”。
“是,陛下”。言落,利高闪身而去。
屋内复又一片安静。
喂人喝饱水,蒋明德并未离开。他从桌上取了一卷素绢摊开,持了一只朱笔,一弧一圆。
半晌,忽闻一声轻轻弱弱的,“长德”,他笔停,闻声看去,原是床上的人。
他将笔暂且搁在笔架上,走向床边,越是近,越是听得清晰。
“长德,长德,长德”。一声声失去力气的,执着的,费力的呼喊。
终于走到床边,他止步,站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忽然俯身在人耳边低语道,“将军唤得哪个长德?”。
睡梦中的人没有给他回答,执着的喊着长德。
但是他没有放弃,他再次温声问道,“将军是唤哪个长德?”。
将军这次的回应是身子猛然蜷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喊着,“长德,疼,长德”。
他嗯了一声,在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将军原是唤朕”。
随后他脱靴上了床,把人背面抱进怀里,手伸至人的小腹前,为人轻轻揉按。
第二十九章将军是父皇赐给朕的皇后
陈元听到消息的时候,急得连剑都不要了,直接就从军营奔回了府。
“将军!”。
陈元一下冲进门内,便见将军面色苍白的虚弱躺在床上,他双目顿时就红了。
他连忙大步走至人床前,单膝跪地,沉声而言,“将军,属下失职”。
陈关夫正是入神,突然身边跪了一人,他抬头看去,见是陈元,便放下手里的军书,朝人抬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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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与你无关,不必自责,快起来罢,近日我不在,可出了什么事?”。
陈元由此才站起身来,并连忙把所有事尽悉告知。
“原来如此,这林公子却也是个忠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