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洲手指着他:“予恩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浑身在抖,嘴皮还是白的。”
常予恩舌尖舔了舔上颚,心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但他又确实在抖,“好像是有点紧张,但是你们别过度担心,教练不是说我是大赛型选手吗?越紧张打得越好。”
狗牙咧咧嘴,心说你这个状态可不像有点紧张,但他自己也半斤八两,所以没有出言嘲讽。
一团阴云笼罩在他们五个上空。
霍衍非常明白他们就是紧张过度了,一是他们第一次打上世界赛就打到了决赛,比赛经验和心态都不足。
二是包袱太重,文志的大赛经验和心态都非常成熟,还是会过度紧张就是包袱太重。
这可不行,这个状态上场迟早0:3,零蛋输给韩国人。
现场就他一个正常人,而且他还是指挥,指挥在一个战队里的话语权和影响力远超教练和队长。
所以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首先安抚这个最紧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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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的手摸上常予恩的背,安抚性的搓了搓,“小东西怪可怜的,脸色这么白。”
常予恩没有注意到“小东西”三个字,无措的“唔”了声。
连听到小东西都不骂他?
他语调变得更温柔,“真的没事的,别太紧张,有我在。你不是说有我陪你打你会发挥的很好吗?”
沉浸在过度紧张和包袱里的三个队友看过来,气氛终于缓和了点。
文志问:“小衍是比予恩还要小点吧?”
狗牙夹枪带棒:“不愧是年下,就是会疼人。”
杨洲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你还懂年下呐?”
“那可不。”狗牙说:“我现在已经可以和衍恩姐妹毫无障碍的交流。”
那边都聊了起来,常予恩还是不在状态。
他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吐气,但感觉越呼吸越紧张了。
小时候只要爷爷奶奶夸他一句,他会开心到天上去,但夸他的人太少了。
父亲远在大西洋彼岸,夸奖他的话像夸奖下属,言简意赅。
母亲是另外一个极端,夸奖的语气像幼儿园老师,多了份讨好,少了份真诚。
但就是这两份并不像夸奖的夸奖,他也听得很少。
导致他一旦处于人前,就会像大公鸡一样在意他们的目光,好战心和好胜心都特别强。
他想表现的好好的。
但这次的对手前所未有的强,如果MOP像NL那样好打,他都没那么紧张,但这次的对手实力之强,他自知不能碾压对方就会有种压不下去的焦躁感。
“予恩哥哥,予恩。”霍衍加重语气:“常予恩!”
最后一声把他叫回魂。
常予恩“啊?”了声。
三队友都看过来,常予恩拿汗湿的掌心捏捏衣角,掩耳盗铃的躲在霍衍身后。
他不想三队友被他影响到也心浮气躁的。
霍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