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宿舍里面总有一个是收检好的,找出来,我们一起看,发现里面写了一句话:余钱按照陵城钱庄的利息结算,每年一结,第二年本息一块做本,我们看见这话,便觉得无话可说,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要压一半的工钱,但我们没吃亏。”
乔家二女儿乔溪杏也道:“我当时有好多东西要买,跟管事的提过,不全部拿出来,只要一点点银子,但掌柜的说除非重病或者家里巨变一定要银子,否则是不行的。”
“而且,如果一旦发现说谎,就让我们按照合同陪银子走人。”
乔溪云点头,“是啊,后来我们就不敢打歪心思了。三年的银子攒到现在,也是一笔大的积蓄。”
乔溪云和乔溪杏两个决定合着买一座宅子。
“我们管事的说了,将来兄长成了婚,我们再回家里,怎么说都不是自己的家,如果嫂子好,那还能住长一点,如果嫂子不好,便总是会遭嫌弃的。 ”
两人说完,笑着道:“如今的房价虽然贵,可我们因为有纺织厂的证明,可以去城郊外面买第五期的水泥房子,我想着,我们买不了两间房子,但总能合起来买一间吧?到时候无论是卖了,还是租出去或者自己住,都是可以的。”
“再者说,现在只要付一个首付就行,可以用贷款还后面的,反正我们两个是极为愿意的。”
李果子很欣赏她们的勇气,“挺好的。最近我瞧着报纸上总说有父母逼着姑娘把这笔银子拿出来给家里的兄弟娶媳妇,给家里的父母买宅子,就觉得不可取,与其给父母兄弟,不如给自己。”
乔溪云叹气,“人人都想给自己,但总是有这样不被父母爱的,我们同组的小妹妹就是,当年她刚进来的时候,才只有八岁,本是不收的,可她那个爹娘不是个东西,把人放着就走,管事的送回去,那父母却当着管事的面不断地打孩子,还说要把她卖到青楼里。”
“管事没办法,只好将人带哦回来,这么多年,像对女儿一般对她,因为她年纪小,大家也照顾她,重活累活没让她做,她自己也争气,读书写字很麻利,每天晚上都学到深夜,如今已经会设计衣裳样式和配色了,不像我们两个,还是只知道纺纱织布。”
她说着说着就笑起来,“这丫头是个鬼机灵,这几年,她银子都藏的死,每回她爹娘来要银子的时候,她就说被人抢去了,就哭,只拿出一点来给父母,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帮她瞒着,这才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可这笔压着的银子,她爹娘早早的便盯上了,她最近正发愁怎么把银子藏起来。
乔溪杏吃了颗花生,道:“她也准备买房来着,我们和她想买到一处,她父母欺负她的时候,我们还能帮着。”
李果子赞叹,“她这般做很好,性子强,不会受人欺负。你们厂里面的人也也好,真就跟家里差不多了。”
结果刚说完这句话,就听乔溪云道:“哎,但也有性子软的,无论管事的怎么教都教不听,我们也劝了,可脑子里面好像有张纸糊着,糊住了心,总是闭着眼睛往前面走,一走一个坑。”
一说起这个两人就来气,一个道:“隔壁组的彩彩,三年前开始,每次发工钱都巴巴的给家里的老爹,她自己省吃俭用,一点银子都不给自己花。”
“当时很多人都把自己的银子给家里面,也没太多人觉得不对,后来读了书,先生们也教了道理,才知道是爹生父母养,养这么大,孝敬家里人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一个人的银子交上去给全家用,没道理爹娘生了儿子和女儿,总要女儿奉献出全部吧?”
“你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