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哦哦。”

段淮问：“你也来听戏？”

宁若摇头：“不是，我是排演。”

段淮讶异：“排演？这么厉害。”

说起这个宁若就不好意思了，其实她就是演个特别小的丫鬟角色，可能出场就那么一会儿，也没几句词，夸她的这句厉害，她真不敢受。

宁若说：“其实也还好，我就是演一个小丫鬟，没什么存在感的。”

段淮说：“那也挺优秀了。”

宁若知道，老师也就是客套地说两句，哪是真的夸她。

她笑笑，下意识抬手轻搓了下胳膊：“还好啦，也是机缘巧合。”

段淮才注意到她穿得有多单薄，好歹还是寒天，就穿了条带马甲的长裙，那件短马甲也没绒，在这外头得冻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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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她这样，在外头待了好一阵了。

“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段淮问。

宁若有点局促地说：“本来是在这等朋友来着……”

段淮：“赵卓津？”

宁若顿了下，看向他，然后点点头。

像是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段淮解释：“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了。”

“你看到他了？那他是去……”

刚刚出来的时候有突发事件，听说是有女孩低血糖晕倒，他意外看到赵卓津盯着手机一边打字一边紧急赶了过去。

感觉那个女孩应该是他认识的人，否则不会那么着急。

可是——

此时宁若有些在意地盯着他，仿佛很牵挂他的回答。

要是实话实说了，她会难过吧。

段淮垂了垂眼睑，慢慢说：“嗯，我确实看到了他，但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的。也许，是去停车场吧。”

7. 第 7 章 稚意和惧意

宁若眸子里不可避免地闪烁过一抹失望。

她低下头，有点惆怅地轻嗯了声：“肯定不是吧，他一早就说下去开车，结果临时告诉我要等半小时。如果是去停车场，早就来了。”

段淮问：“他和你约好了吗。”

宁若点点头：“本来说好去看电影，但是，估计现在也去不成了。”

说完又怕被觉得是在抱怨，笑着耸肩：“其实也没事，他应该是又把我鸽了吧，反正我以前也习惯了，正好现在还能去休息会呢。”

语气轻快熟络得却透出一丝心酸。

段淮也不知道一个人究竟要等另一个人多少次，才能如此自然地说出算了、习惯了这种话。

可能是不在乎，但看她对赵卓津的反应，也不是不在乎。

过了会，宁若又有点试探地问：“那段老师马上还有什么事吗？”

段淮朝她看去，发现她清浅的眼眸正盯着自己瞧。

小姑娘说话声音柔柔软软的，鼻头和脸颊泛着红，有点无辜，又有点稚意。

好像还有那么点对他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