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立马被段淮注意到,侧目问:“笑什么?”
宁若连忙端正坐好,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段老师好厉害,上得厅堂下得病房。”
段淮若有所思低笑了声。
他要听不出来这小姑娘是故意排揎他,那真是不用干了。
“我上不上得了厅堂还是一说。倒是你,今年多大了?”
宁若乖乖报上:“年底就满22。”
“二十二岁。”段淮重复她的字眼,垂了垂眼眸:“这么大了,还怕打针。”
宁若说:“主要是晕血,加上小时候,就一直都怕。”
段淮问:“为什么?”
宁若说:“小时候打屁股针,疼怕了。”
段淮:“……屁股针?”
宁若点头:“嗯,就是那种针头特粗,像扎猪一样的。”
“扎猪?”
“对啊,段医生,您不知道吗?”
听她这形容,段淮神情有点儿微妙,可眼前小姑娘神态认真跟上课好孩子似的,仿佛在说,我可没有撒谎哦。
段淮点了点头:“……嗯,以后照顾好自己。”
10. 第 10 章 很虚无的暧昧感
很快段淮走了,宁若独自靠在那儿,就那么坐着。
打针容易犯困,特别是药物影响,本来就疲惫的身子格外困倦得快。
可是宁若也不敢睡,生怕一睡就睡过了,点滴要是输完了没人看该怎么办。
就强撑着在那盯着。
凌晨两点。
连急诊科的输液室都悄无声息的安静下来,外面是风声,宁若又困又累地拿出手机看,赵卓津在一小时前给她发过消息。
[赵卓津:晚安。]
而前面他给她发过很多消息解释,宁若都没理。
晚安。
宁若看着这两个字,心想,她都要烧死了他还有心情说晚安。
他们男孩子,是不是惹女孩子生气了永远只有早晚安这三个字可说。
关上手机,宁若又安安静静坐着输液,打了针确实要好些,头还有点晕,但没那会儿要死要活的难受感了。
结果坐着坐着,抵不住浓浓困意歪着睡了过去。
“听说,你那小姑娘是打的士过来的,一个人在家发烧难受,糊里糊涂就来了。”热水间,白夏拿着自个儿保温杯跟段淮调侃。
段淮接水,眼皮都没动一下:“她有名字。”
白夏:“是是是,我知道叫宁若,她家离这儿有点距离啊,这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一会儿还得自个儿回去呢?”
段淮说:“也许吧。”
白夏啧啧做声:“这么冷呢,这独自一人在大北京漂着的人啊,确实是难。”
说完白夏离开了,段淮拿着保温杯出去,透过窗户看着外头黑漆一片的景,冷风呼啸树梢。
没出去都感受得到寒意。
段淮再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宁若曲着腿安安静静缩在角落睡着的样子,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团窝在座位最里面,手还搁在椅子上。
她睡得挺熟的,半晚上没睡,加上药物影响,这会儿睡得特别死,头直接歪下去靠在椅子上,有点不知道天昏地暗。
段淮有点意外。
输液室这个点就两个在值班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