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知道卫寒是为了哄她高兴,就她刚才那会儿止不住眼泪一顿哭的操作把不少人给吓着,宁若也极力忍耐,偏偏她天生就是情绪来了眼泪拦都拦不住。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暗恋了那么久的男生,从头到尾抱的都是玩的心思。
她可以接受赵卓津不喜欢她,也可以接受他提出分手或是在一起,可她唯独不能接受的是连他们一开始认识都是对方故意的。
那她算什么,她喜欢的这几年又算什么?
宁若不能容忍自己的真心和情感被糟践,却又不能做到立马抽身这段长达整个大学雨季的暗恋,所以她难过,是为自己难过。
“段老师,我是科室新来的实习生小刘,未来还需要您多多指教。”
后边,有人站起身敬酒:“敬您一杯。”
听到后桌的说话声,宁若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余光瞥见她身后的身影虚站了一下,低冽的声线清晰传来:“不用客气,大家一起努力。”
宁若撑起胳膊又去想。
段淮怎么会在这。
他们好像巧合地碰到过好多次了,如果说上次是因为家里长辈的原因,那这次呢?
北京,好像没有那么小吧。
正出着神,有人喊她:“若若,你得罚酒了,我们骰子点数对应是你那儿。”
这桌已经玩疯了,大家还开始看点数来罚酒,宁若过来,就得作数。
“啊?”宁若后知后觉应了声,旁边卫寒递过来一杯红酒,说:“若若,这个没啥度数,抿一口就过。”
“好。”
其实她不会喝酒,但又想尝试尝试。
宁若端起来就要喝,结果刚入口的那一刻她就呛住了,猛地呛咳出来,又怕全呛到桌上,下意识往后转过了身,也就是那么一秒,手里的酒也直直朝下边泼了下去。
猝不及防,满场瞬间寂静。
大家都惊了。
再回神来时小姑娘也慌了,捏紧了手里杯子往回看,后头那桌已经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愣住了。
而段淮,更别说吃饭吃得好好的突然遭受后方袭击。
小姑娘那杯酒是淋得及时,几乎全泼俩人裤腿上。
“那个,那个……”众目睽睽,宁若结巴道:“我不是故意的。”
那边的人都神情各异,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就是不敢说话。
也就了解段淮一点的科室同事,捏着筷子低下头跟人嘀咕:“完蛋了,段主任有洁癖,这小姑娘算完了。”
这可不是说的假话,以前就有个喜欢段淮三年的妹子心急找上急诊科,直接扒拉着人段淮胳膊不放,当时可好,段淮当着人女生的面,面不改色把被她碰过的白大褂脱了下来,接着去接水间洗手。
愣是拿消毒液来来回回洗了三遍,把人女生脸色都给洗绿了。
回头女生在医院外头哭了好几小时,段淮是眼皮都没动下。
据说他的处事方式也很严格,譬如他小外甥那儿就多次遭这宝贝舅舅禁制,学习要求严中之严,不能不写作业,习题容错率为0,写委屈了还不能哭。
哭了受罚更重。
拿他们科室的话来说,没见过长得这么帅又这么不解风情严格理性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