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说：“再见。”

明明说了再见，却没一个人动。

他们对视，视线平和，却又不那么平和。

段淮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来，宁若本来没怎么反应过来，愣怔那么两秒后便闭上了眼。

两个人就在门口接起了吻。

他搂着她的腰，她就勾着他的脖子，唇齿相碰，气息都揉到一起。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段淮熟练得像个老手，把她每一丝呼吸都严控扣入。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才分开，段淮贴到她耳边低声说：“都这样了还不给个名分我，一直吊着我，像什么样子，嗯？”

宁若连头发丝都在发麻，他本来就高，跟他站着接吻还得踮脚。

她脚尖都在打颤。

她说：“进展会不会太快了，我和赵卓津认识三年，在一起半年，手都没牵过，跟你……”

可是来不及说话，段淮又亲了下来。

宁若也不想管了，混乱里摸着钥匙开门，他们边吻着边进去，直到到了玄关处，门带上了，宁若把他的衬衫衣角从金属扣边上抽出来。

手指触碰到他腰部紧致的皮肤纹理，烫得她下意识收回手。

宁若有点清醒了，说：“等等……”

段淮说：“嗯？怎么了。”

宁若抬着头，说：“段老师，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的性子，或者你这个人，我始终觉得眼前这些都太好了，觉得你不会真的喜欢一个人，包括现在也是，你对我其实也只是感觉好对不对？”

段淮问：“那，什么样的感情才是真的喜欢呢。浪漫小资，还是像你写的那样，谢将伶最后为了阿诗付出了生命，为了她在自己身体上刺青，因为她最后不爱自己，就毁了自己的脸？”

宁若说：“那只是虚构。”

“不，我也可以。如果我说我也能做到呢，虽然从没为一个人做过，但想为你尝试一下。”

宁若望着他，无言以对。

她才知道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虚无，而是她不信任以现在的自己能拥有这些。

她体验过那种落差感。

就像好久以前赵卓津突然和她说在一起，那种和你距离很远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人，突然跟你说喜欢你的感觉。

那是骗局，她才怕现在也是。

可是，她想要眼前这个男人的爱，不只想要喜欢。

宁若脸贴着他心口，手指却悄然从他衬衫处探进去：“段医生，我能看看你衬衫下面是什么吗。”

29. 第 29 章 理性和感性的碰撞

手指刚触碰过去, 却被段淮摁住。

“衬衫下面是皮带扣，你想看什么？”段淮声音缓然地问。

即使这种时候了，他声线依然能低冽冷静得像平时讲课看病。

那种反差让宁若有种是她在干什么坏事似的。

她说：“我逗逗你, 看你会是什么反应。别人都说你跟和尚似的，我觉得不是，和尚还能像刚刚那样亲人？”

没光源的玄关处, 段淮轻笑了声。

他低眸看着她的眼睛，沉默几秒, 之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是像抱小孩似的那种抱, 宁若惊呼了声, 感受